雄虫的字意外的端正,甚至可以说的上秀气,至少在亚伯利斯眼里,是的。
一笔一划,每一笔都落在他该落的位置上。字的结构偏方正,每一笔也意外认真稳重。
至少,笔尖的压痕透过薄薄的纸张。亚伯利斯无意识摩挲着那微微的凸起。
这种字,刻板印象里,就像是学校里的好好学生,清晰整洁,干净自然。就像是还没有进入社会依旧被繁杂课业包裹的笔迹,规规矩矩地束缚在条条框框里。
真是……看不出一点字如其人的痕迹。
他眼前的雄虫,到底是被何人教养,养出这样一副性子。
亚伯利斯温润客气,林陌光就比他还疏离。
他在雄虫准备上楼回房间的时刻,故意装作病痛发出了轻微撞击到沙发脚的声音。
他可以确定,雄虫听到了。
可是,他能清晰看到,雄虫的脚步一顿未顿,直到迈过了三五个台阶后,才转过身,略微匆忙地下楼,侧目看他。
“雌君?需要帮忙吗?”声音还带着若有若无的担忧,可若真的担忧,又怎会毫不停留地上那几步台阶。
亚伯利斯心想,真是得了痴心疯……竟然还试探那所谓一见钟情的戏言这样的可笑举动。
“没事,只是有件事情需要告知您。”
“雄虫保护会会在新婚第二日回访,一般是在下午三点到五点之间,需要我做什么吗?”
至于为什么定在下午,自然是高贵的雄虫起不来了。
林陌光表示理解,却是反问“我是亚伯家的赘婿,照理来说也该是我准备些什么,不是吗?”
随后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副我都听从安排的样子。“亚伯利斯,我可是很有赘婿的自我修养的。”——只要你需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