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韵连忙道:“陈都头,这第三条路在哪?”
“诶唷,事关我家小弟性命,你可不要乱说啊......”沈谦实也很是着急。
他们是一家人,感情甚笃,其实,陈铭也和他们是一家人,只是关系没那么亲密罢了。
“嗨,这事很简单......”
“沈刺史,你这么想,你乃是朝廷刺史,第一站先从清原县出发,而后准备去东江县查探情况,那么在此之前,你应该去青州城查阅卷宗,听取州牧大人的汇报,是不?”
沈儒捋了捋胡须,“按照流程,本刺史应该如此做。”
刺史的行程有很大的自主性,甚至有不少选择微服私访的刺史,先查清楚情况,然后再去问询官吏。
这种青天一般的人物,在大武朝似乎是不存在,至少陈铭没有碰到过。
即便是沈谦实这般县令,也几乎很少去查探具体情况,能不压榨老百姓,说真的就是好官了。
“那就成了,沈刺史进入青州之后,第一时间要去青州城,路过清原县见见兄长、姐姐也是人之常情,然后便启程去青州城。”
“到了青州城之后,沈刺史找了个地方落脚,可是却在没有知会任何人的情况下,居住的地方着火,沈刺史也因此重伤昏迷,无法履职。”
嘶!
沈儒到抽一口凉气,望着陈铭瞳孔地震,“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可知道对刺史下手,乃是诛九族的大罪!”
所谓破家县令,灭门刺史,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作为带天子巡视一方的重臣,一旦出事从州府一级到下面的各级官吏毫无疑问,全都要倒霉,或者革职查办,或者人头落地。
所以,纵然王州牧怕地要死,作为土皇帝的他也断然不敢对刺史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