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队的休整很快,燃料弹药补充完毕,火烧火燎的行军。
俘虏的士兵无肋的站着,让军衔高的军官自行管理。
老旧的枪械放在坦克履带下压过,缴获的手枪机枪弹药被士兵们和后勤收集起来。
出发前,拒绝不了的热情邀请,十几个军官在缴获的坦克前合影留念。
霍夫曼在快门按下的一刹那,侧侧脸,想留下正面形象。
那可是找屎行为。
高调做事,低调做人,前提是上面得有人,不然洪洪烈烈如烟花一场,成为别人眼中的短暂风景。
奔驰军用汽车上,前排驾驶员施耐德,副官费德尔曼,后排还有一个无线电操作员埃德里克。
汽车前面是骑着尊达普KS600的多特尔,挎斗里坐着怀抱狙击步枪的泽尔曼。
后面跟着潘哈德178轻型侦查车,车长巴赫,炮手施瓦茨,无线电员贝尔曼,驾驶员埃里克森。
战场上没有出路,只有向前,继续向前,直到倒下,不再爬起来。
剧情如同肥皂剧,交战开火伤亡冲锋俘虏缴获,演员不同,时间地点不同,没有人抖包袱,除了悲伤,兔死狐悲的难受。
霍夫曼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哑剧演员,全力以赴做着表演。
隆隆的炮火,砰砰的枪声,嗡嗡的轰鸣,掺杂着惨叫哀嚎,一首生死有别的苦悲交响乐,唱响葬礼进行曲。
畏惧惊恐害怕是必然的,鲜血铺满大地。
脚下感觉到泥泞,大地的无声反抗。
冒出来的绿色被炸起的泥土覆盖,双方士兵的尸体散落满地,横七竖八。
入目难以见到完整的尸体,炮弹时不时炸响,烟尘未停息,燃烧的车偶尔噼里啪啦的响,给路过的士兵惊魂未定,有些杯弓蛇影,自相惊扰。
法国人在抵抗,不是所有的人都想做亡国奴。
缴获的哈奇开斯25毫米反坦克炮,拆下两侧护盾,减轻重量,用卡车牵引,速度在30公里每小时,刚好符合它的设计规定。
行军前,一名俘虏友好的提醒,炮架减震性较差,容易损坏瞄准镜等精密部件。
在询问后,告知他们的操作方式。
以纯粹军人自居的霍夫曼,给出一些法郎和食物,允许其返乡,法国人不想打仗,言语中流露出的倾向明显。
“回去后,不要参加抵抗运动,珍惜活下来的机会,圣母玛利亚拥抱了你,你是幸运的,士兵。”
“谢谢长官,我回去会好好过日子。”
“你叫什么名字?”
“尚?阿德勒,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