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潜摇头又说:“襄南王神机妙算,不过,这次您没猜准。不是我绑了西门商,实则我是救了他啊。”
别看戴忘年好像老僧入定,实际上场上每个人说的每一句话,他全都听得清清楚楚。
猛然听到萧潜说自己救了西门商,就连他都忍不住了,你小子撒谎不打草稿!刚才还编的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编的没边没沿了?
明明是你私下抓了西门商几人,按照你的说辞,即便承认了这事,也算不上大错。你非要编造自己救了人家,这不是自揭老底,自找麻烦吗?
看出在场众人满脸诧异,萧潜挤眉弄眼地说:“嗨,按说我是不该帮西门商,谁叫咱心肠好呢?归根结底,我和西门同朝为官,实在不忍心让他死在灾民手里,就提前绑住了他,安抚住那些心情激动的灾民。其实我这使的是缓兵之计……”
襄南王一脸笑意,截住他的话头,笑呵呵说:“哦,本王明白了,你绑人是假,救人是真。”
萧潜双手猛地一拍,连声赞道:“哎呀呀,还是王爷懂我!我正想把他安全护送到城主府中,没想到半道上不就遇见朱大少和陈城主了嘛?当时有百姓围观,我也不好说破实情。后来,等咱们混战起来,我看到他们安全了,这才悄然离去。总之这事也怪我,没能提前告知城主,考虑不周,考虑不周了哈。”
嘿!这特么都成了你的理了!
朱孤舟气得直咬牙,转头怒喝陈千丘:“千丘,西门商那个混账跑到哪里去了?他闯出这么大乱子,还不快快滚来向殿下磕头认罪?”
既然他们要诬陷萧潜,自然早已提前安排妥当,作为主要证人,西门商其实就在隔壁。
陈千丘假意下令,要手下拿了罪臣过来。没一会,西门商连同他那帮难兄难弟就走进大厅,齐刷刷跪倒在地。
这帮杀才按照提前约定好的剧情,跪在地上连声喊冤,又哭又叫,各个像是死了爹娘一样。
“好了!”情况有变,就不能够再按照设定的剧情表演下去了,陈千丘高声喝住这帮人的鬼哭狼嚎,重复了萧潜讲的故事,寒声问道,
“西门商萧大人说的可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