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陛下如今是被逼疯了!”

“如今太后娘娘深居简出,恐怕这件事我是无人能管了。”

“说来也是奇怪,江南柳家这两年在那一带买官加爵,曾有人上奏,陛下可都没有管。”

“这柳家,不就是柳太妃的娘家嘛。”

几个官员窃窃私语,一边走一边往殿外走。

此刻,后宫。

太后给当初接生的嬷嬷易了容后,便让人看紧。

这几日都在等着常嬷嬷那边打探来的消息。

寝宫内,燃起袅袅熏香,叶太后坐在贵妃榻上,刚阖着双眼睡觉,外头就传来了常嬷嬷的声音。

“太后娘娘。”

叶太后缓缓睁开眼睛,说道:“进来吧。”

“是,太后娘娘。”

常嬷嬷进去后,便将寝殿的门反手关上,看向叶太后。

“如何了?”叶太后问。

常嬷嬷点头:“回娘娘,老奴这些日子派人去天机阁特地查了,这柳太妃当年的姘头如今还活着,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先帝的贴身侍卫,流霖。”

常嬷嬷话音刚落,叶太后顿时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你说,那人是当初陛下的身边的侍卫流霖?”

常嬷嬷点头:“是,太后娘娘。”

叶太后一颗心揪得死死的,似乎又想起当初先帝临时的场景。

当年先帝的死,与柳慧妃和流霖脱不了干系。

她紧紧握住身侧的扶椅,身子都在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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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原来一直都是个阴谋,彻彻底底的阴谋。

她被骗了,先帝被骗了,整个大燕都被骗了。

想到这,叶太后道:“传信去九王府,传信给宴舟。”

常嬷嬷点头:“是,太后娘娘。”

一封信写好后,常嬷嬷便出了宫。

九王府,谢宴舟打开从宫里送来的一封信时,眉目微微一沉,似乎察觉不太对劲。

“九爷怎么了?”御霄问。

谢宴舟道:“母后有危险了。”

他将手中的信纸递给御霄,说道:“你瞧瞧,这似乎不是母后的信,更像是被人仿造的,难不成母后知道了那个秘密,所以……”

“九爷,那我们如今该如何?”

谢宴舟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明日朝堂,我便亲自问清楚。”

“你即刻出京都,传信给四哥还有苏医女,明日皇城有变。”

御霄点头:“是,九爷。”

皇宫,太后寝宫。

原本不太平静的寝宫里,孝德皇帝漫不经心的坐在椅子上,端着茶杯看着那边有气无力的叶太后,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将茶杯放在桌子上,扫视一眼椅子上动弹不得的太后,轻嗤一声:“终究这个秘密,还是被你察觉了。”

“母后呀母后,若是你什么都不知道,儿臣定尊你敬你,可你为什么好奇心这般强?这大燕的皇帝谁坐不都一样,为何你们如此介意?”

叶太后坐在椅子上,看着对面的孝德皇帝,冷笑一声:“这么多年,你原来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却一直给哀家演什么母子情深,你既真心想做哀家的孩儿,又为何对柳太妃的娘家人如此上心?”

“这一切都是一个阴谋,是柳太妃和先帝贴身侍卫流霖的阴谋!你们合谋害死了先帝!”

孝德帝根本不把太后说的话放在心上,只冷淡的扫视太后一眼,说道:“所以呢?所以母后如今想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拆穿儿臣的身份?”

“还是说,母后如今还在期待我的好皇兄谢君礼回来,将这江山易了主?”

“当年,朕为何要给他下毒,母后难道不知?”

“父皇临死前,偷偷给苏沁瑶什么,母后比儿臣更清楚,不是吗?那个男人早就怀疑我的身份,所以临终前才偷偷写了圣旨给了苏沁瑶,儿臣和我的生母不得不这样做。”

“苏沁瑶消失不在了,先帝也死了,而我当时是大燕太子,理应继承皇位!”

“可是儿臣没有想到,母后如今居然开始怀疑了,可惜迟了。”

孝德皇帝说完,冷漠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冷笑道:“母后如今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以后就在这寝殿中好好养身体吧,没有朕的允许不准出这寝殿一步。”

孝德皇帝说完,拂袖往殿外走,刚走出寝殿,两个嬷嬷端着汤药从殿外进来,直接给叶太后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