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禁在心中感叹:
不愧是有“老狐狸”之称的父亲,做事就是详细周到。
只是独孤开远想了想,询问道:
“父亲,孩儿想问一下您,五弟独孤开彻去哪里高就?”
话落,独孤纂看着手上的信,灵光一现:
“父亲,不如这样。您的至交好友来信,您推脱不往洛阳。
只怕你的那位好友心生怀疑,把这件事泄露出去,对您不利。
五弟虽然年幼处事阅历甚少,但好歹是独孤家长房嫡子。
让他代表您前往洛阳,一来可以表诚,二来也能历练一下!”
独孤罗仁想了想,觉得不妥,摇头道:
“子源,洛阳水深,开彻没有太多阅历,不可前往。
老夫决定让独孤览代表老夫前往洛阳和他们周旋。
至于开彻,等老夫面圣回来后,让他跟随老夫回凉州。”
话落,独孤纂内心思忖,面色一喜:
“父亲此计甚妙,独孤览年少成名,素有智计。
再者他十二岁开始,经常出入达官显贵的场所。
和他们打交道多年,历练也多,深谙圆滑之道。”
独孤纂的话说到独孤开远心里。
他略思一会,同意兄长的话:
“兄长所言甚是,孩儿听说独孤览周游天下,
又担任过荥阳县令,是前往洛阳的最佳人选。
独孤罗仁见两个儿子都同意他的谋划。
他轻嗯一声,对他们说:
“子源,你跟独孤览甚好。
过几天,你就去告诉他!”
“是,父亲,孩儿遵命!”
独孤纂抱拳答道。
独孤罗仁见独孤纂办事稳妥,夸赞一句。
随即,他把目光转向独孤开远:
“行夏,你就去你五弟的房内。
告诉他为父的决定,让他不要惹事!”
“好的,父亲。孩儿这就去办!”
独孤开远听罢,遵从父亲之命,行礼告退。
等他走后,独孤罗仁倒了盏茶,眼眸闪着光,问道:
“子源,你可知为父为何要返回凉州?”
独孤纂思索片刻,眉头微翘,嘴角轻轻下垂,歉身道:
“孩儿愚钝,请父亲明言!”
独孤罗仁胡须微扬,嘴唇勾起一个角度:
“子源,京城虽好,但世家贵族多。
天子脚下,不免会涉及皇权之争。
这里面牵扯到的利益是非太多了,
凉州虽小,但可以施展的地方多。”
说到这里,他眼眸微眨,笑眯眯地道:
“子源,你现在明白,
为何为父急于述职,
着急离开京城了吗?”
独孤纂听完他的分析,心神领会,拱手道:
“是,父亲。孩儿明白你的心意了!”
“很好!”
“回房读书吧!”
“喏,孩儿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