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如今的侍讲学士,不仅同样是状元,还是大儒弟子,很是擅长教书,
也没说赵苏木虽是状元,学识眼界却远不胜如今的侍讲学士,
只在小皇帝逐渐心虚的目光中,缓缓点头,言简意赅道,“好,”
然后在小皇帝快按耐不住的兴奋神色中,离开了御书房。
御书房外,秋雨如织,悄无声息地浸湿了宫殿外的青石地板,
隐藏在暗中的瑶光显出身形,替左斯年撑起油纸伞,
伞下,瑶光一脸不忿,“王爷,您为什么要答应皇上换侍讲学士,那赵苏木根本就不靠谱,而且皇上明明就是想借着那姓赵的和宰相联系上,
您为大姜朝劳心费力的,皇上不感激您就算了,还想联系上一直与您不对付的宰相,这不是想与您作对嘛?”
左斯年步履从容地走在秋雨中,他的身影在细雨中显得愈发俊朗挺拔,
“引蛇出洞,才能打蛇七寸。”他微微侧头道,“至于皇上……”
余下的话他没说,只是,先帝对他的恩情可是会消耗完的。
又来到那个岔路口,
尽管左斯年清楚,今天下雨,那小宫女定是不会来的,
但他的脚还是不由自主地朝里拐了进去,
秋雨连绵不绝,清脆的雨滴声同左斯年踏在青石地板上的脚步声交织,
左斯年缓步朝前走去,经过了那只怯弱的小兔子偷吃的假山旁,眼见着就快要到了前面的荷花池,而荷花池再往前走,就是出宫的侧门了,
但就在这时,左斯年仿佛一声软糯娇柔的喊声,“王爷,等等,”
左斯年微微一怔,随即转过身去,就看到那个接连几天没了踪迹的小骗子,撑着把油纸伞,在绵绵秋雨中,朝他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