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这个臭毛病,也难怪原主躲着他,要上京找情哥哥。
裴恒揉了揉被揪得发红的耳朵:“夫人可还记得静月。”
“记得啊,她怎么了?”
“死了!”
谢昭昭果然好奇:“她虽中了奇毒,但不至于这么快毒发。”
裴恒点头:“正是如此,已经派人去方城请仵作验尸。”
“你前脚毁了那些窝点,后脚静月就死了,你不觉得奇怪?”谢昭昭从他怀里坐起,“不过这倒是证明的确和裴忱有关,他若是一直躲着,或者回了京城,可如何是好。”
“他应该还在边城。”
“你怎么知道?”
“直觉。”
裴忱做这些事除了为了银钱最重要的是对付他。
只要他还在边城,他就不会轻易离开。
躲在暗处随时准备着撕咬他一口。
谢昭昭眼波流转,忽然有了个主意。
“你还记不记得那日我诓静月,说有一笔银钱,静月也承认了,我们可以无中生有,愿者上钩。”
照静白的口供白雀庵这些年做了不少暗度陈仓之事。
积累下的金银自然不菲。
只有静月见过裴忱的真面目,裴忱这个时候杀人灭口显然是怕静月说了不该说的话。
但财帛动人心。
裴忱可以杀静月,可未必舍得银子。
“夫人果真在世诸葛。”
昭昭想法倒是和他不谋而合。
“少来花言巧语,今日罚你睡书房。”谢昭昭把枕头塞他怀里,又踹了一脚,不许靠近。
裴恒说什么好话都没用,只能抱着枕头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夫人若是冷了一定叫我,我好帮夫人捂脚。”裴恒站在门口道。
“夫君放心,我早装好了汤婆子,不冷,夫君快去睡吧,早些休息,做个好梦。”谢昭昭笑着朝他摆手。
既然戏都唱了开头,自然是要继续演下去。
教训肯定是要给的。
……
大雪整整下了三日,今日倒是晴了,可冷得很。
谢昭昭一直在家没有出门,大雪封门,书信往来不便,也不知那消息有没有传到京城。
谢昭昭又叹气,这个时代就是不方便。
若是在她的时代,不管什么消息那就是一夜之间的事。
不对,甚至几个小时。
裴恒这几日哪怕是大雪纷纷也都日日前往衙门,周密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