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崽伸出软乎乎的手指,拍了拍景泰清的背,学着颜绒的方式安抚朋友,“以后他们不可以伤害哥哥了。”
景泰清不常哭,此刻眼泪却像是止不住一样,一直在掉。
如果有一天,爷爷不想要他了,他是不是也会像现在的父母一样被丢出去。
“枝枝,你可以和我一直做朋友吗?”
四岁的孩子,也会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是属于他的吗?
他会,并且毫无归属感。
枝崽确定,“我们就是朋友呀。”
景家是他的家吗?
比起用家来称呼,更应该说是动物世界的马群的圈养地,斗兽场。
随着他的成长,每一天的竞争都会更加强烈。
景泰清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他必须在这场争斗中活下去,无论是像父亲一样无能,还是像大伯那样心机深沉。
他不愿意自己成为算计,也不愿意枝枝成为算计。
小崽给景泰清擦眼泪,自己也变得泪汪汪的,嘴巴一抿,眼泪刷刷的掉,“哥哥哭,宝宝也哭。”
景泰清低下头,抱住委屈小崽,“不哭不哭,我们都不哭了。”
他要好好的想一想了。
…
临近中午,危星和明宝先一起来,温庆在后面独自过来,枝崽和管家叔叔一起开门,挨个抱抱朋友们。
景泰清站在后面,他穿着和枝枝不同色的家居服,安静的待在一旁,视线紧随枝枝。
“明宝姐姐。”
“危星哥哥。”
“温庆哥哥。”
景泰清张开手臂,“枝枝,你没有抱我。”
快要转晕的枝崽转过头,哒哒哒跑过来,额头靠在肩边,“哥哥,抱!”
危星抿唇,“枝枝,泰清在你家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