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手办过好几个小煤窑的产权变更手续,我当然知道市煤炭办是个挂名衙门,但还是从手包中掏出纸笔,认真地把自己的姓名和电话以及传呼机号码写下来交给刘局长。
刘局长用右手食指和中指夹着我写的纸条,意味深长地问我,身为三个企业的老板,你为什么不给自己印名片,每次给人做自我介绍时,都像现在这样写小纸条,不嫌麻烦吗?
我挠着头,不好意思地说,自己之前是古城矿务局的干部,现在尚未完全离职,给个人印名片不太合适。
当时社会上的生意人,几乎每人都有自己的名片,这种社交工具确实比较方便。
在修造厂当厂长时,徐冰雅就曾对我说过,你经常出门联系业务,给自己也印几盒名片吧,但我内心排斥这种做派,嘴上答应的挺好,却一直没有付诸行动。
现在回想起来,我发现自己不习惯使用名片这种便捷的社交工具,根源还是在于贪恋国企的干部岗位,压根不想承认自己是私营企业主。
因为不存在监管和被监管者身份的限制,也不会有利益纠葛,我和刘局长聊得很愉快。
虽然身兼市煤炭办主任,但刘局长对煤炭行业的情况并不怎么了解,向我打听了很多古城地区小煤窑生产和经营的现状,我当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场酒局只进行了不到两个小时,便被王宁平叫停了。
周主任说他还没喝尽兴,却被王平宁强行从椅子上拽起来,和他的办公室主任,一并交给餐厅领班带来的侍应生小伙子,扶着去了八楼的洗浴中心醒酒。
把周主任安排妥当后,王平宁问刘局长是洗桑拿还是唱歌,刘局长搂着自己带来的女子肩膀说,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不解渴,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