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便道总共只有两公里多点,两台大型工程机械干这种活效率很高,只用了三个白天不到,便完成了道路的整修任务。
道路修通后,我立即安排申小涛组织拉煤车,把山梁矿贮煤场的四千多吨存煤,转运到洗煤厂。
冬季山口的风很大,煤堆在山上,每天都会被大风刮走一部分,早一天拉走,便能少损失几吨。
给洗煤厂调煤这天,好久没露面的老曹也来到现场。
看着整修后平坦的便道公路,和排着长队,等待装车的拉煤车队伍,老曹像吃了一盆没长熟的青山楂,絮絮叨叨在我耳边说了很多又涩又酸的话。说没想到这么快就把路修通了,说工程量根本没有预估的那么大,说早知道这样,就算里面那个小煤窑老板不表态,自己单干也能早早把这条路修通。
老曹把自己的意思表达很明白:清理山体塌方的难度没有想象中那么大,清理过程也没发生意外情况,所以自己对小煤窑的要价太低,吃了个大亏。
我被老曹的絮叨扰得不胜其厌,指着停在便道里侧,等待乜小仔从省城派车来拖的挖掘机,调侃老曹:“你能在古城县找到第二台这么大的挖机吗?你知道这个大家伙值多少钱吗?你自己有本事找来这种施工设备吗?你给我算算,没有这么大的挖机,路上那么多几吨甚至十几吨的大石头,靠人工清理应该需要多长时间?”
我很讨厌出尔反尔,对自己说过的话不负责任的人,所以没好气地抛出一连串问题,想堵住老曹的嘴,让他再别叭叭没有意义的话。
老曹虽然在我这儿碰了钉子,但还是不死心,腆着脸问,老弟能不能看在路这么快修通的份上,给老哥加几两碎银。
我送给老曹一个白眼,转身走向自己停车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