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十天,我把徐冰雅送来的几本法律书籍通读了三遍,托人又请徐冰雅送来几本民法方面的书籍。
二十天之后,我觉得自己悟出了一点门道,基本了解了法律的精髓和要义,学会了逐字扣法律条文,和现实中的问题进行对比鉴别。
对修造厂的财务收支过筛子的工作完成了,没有找到新问题。
钱峰派出去的四个核查小组陆续返回,差旅费花了五六万,带回来的票据复印件高达半米,可惜是一堆废纸,对纪委和检察院办案没有任何帮助。
没有找到违法行为的证据,没办法给林子龙定罪,我的案子陷入僵局。但专案组却突然加强了对我的管控,禁止会客,不许接打电话,一日三餐有人送,除了上厕所外,不许走出房间一步,也不许和看管人员聊天下象棋。
气氛陡然紧张起来,我的情绪倒是没有一点波动,除了看书就是睡觉。
这种情况持续了五天,这五天里,冯同勤和小韩像失踪了似的,一次都没来过我的房间。
五天之后的月高风黑之夜,正在熟睡的我被从床上揪起,被带上手铐,蒙上眼罩,被两个完全陌生的人押上警车。
车开往何处,被两个大汉夹在后排座位中间,什么也看不见的我不知道。
大约两个多小时后,警车停了下来,我被人挟持着上了很多台阶,转了无数次弯,又直行了几十步才被勒令停下。
进了房间后,头上的眼罩才被去除,手铐也被打开了,我发现自己置身于古城宾馆的标准间客房之中。
虽然房间里没有任何标志,条几上少了电视机,床头柜上没有电话机,本该能拉开的红色金丝绒窗帘,换成了被固定在窗户上的厚黑布,但从房间的布局和家具样式上,我能确定这是古城宾馆客房部的标准间。
古城宾馆我住过很多次,和徐冰雅牵手后,我们为数不多的几次幽会,都是在这样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