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韩兴意懈怠,连讯问笔录都懒得让我签字画押。
连续两个通宵的突审后,反贪局和纪委的人忽然安静了很多,接下来的三天里没怎么骚扰我。
可能看我配合的很好,丝毫没有潜逃的迹象,也可能是被我不亢不卑,敢于据理力争的态度折服,纪委负责看管我的两个人,对我的态度比我刚来的时候好多了,张口一个林科长,闭口一个林厂长,比以前偶然遇见时表现得还亲热,对我的看管也不怎么严了。
在同一栋办公楼里上了多年班,我和他们之前就很熟悉,不过以前我是有实权的大科室科长,他们是普通干部,现在我是暂时失去自由的犯罪嫌疑人,他们是审查我的专案组的成员,大家的身份地位发生了变化。
我上厕所的时候,身前身后没人跟着了,也能在招待所的楼上自由遛达,但除过去餐厅吃饭和上卫生间外,我从不离开自己的房间。
招待所是行政科下属单位,从所长到服务员员,包括做饭的厨师和晚上看大门的大爷,我几乎全都认识,我不想让别人见到自己后不知道怎么打招呼,也不想让自己尴尬。
被带到招待所后的第四天,徐冰雅和申小涛一起到招待所看望我。
贾石给了十分钟时间,要求我们当着纪委人员的面谈话,不能涉及和案情有关的内容。
申小涛手里提了两条没有开封的红塔山香烟,眼睛红红的,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顾不上搭理小申,急匆匆向徐冰雅交待了两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