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南街牌坊下头一个摊位便换了人,沅月楼的小厮带着今朝醉在此处摆摊。
荣宝阁的张老板大手一挥连买下五坛,付完钱,和小厮套近乎道:“小哥,那个女子是不是已经被鲍老大收拾服帖了?”
小厮昂起下巴:“这还用说?她知道自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不敢露头,一早叫个孩子送了封书信去给东家,说要把这摊子租给东家。”
张老板咋舌:“她怎么有脸说租?”
“嗐,不过是给兵马司留点面子而已,虽说是租,可一分租金都没敢跟东家要。”
“白给?”
“嗯呐,就是白给。”
“呵,看来她已经知道鲍老大的厉害了。”
“是呀,今后若还有人不长眼地想越过东家做生意,这姓柳的就是他的下场!”小厮意有所指。
张老板很上道:“谁敢?鲍老大就是南街的天,插上翅膀也越不过去的。我不过是看李记早点一直有做那姓柳的生意,想着赚钱么这才卖了她文房四宝,哪能想到竟中了她的离间计?实在无辜得很。”他把一坛酒推给小厮,“哎呦,鲍老板家的酒斤两怎么这么足,我一只手竟只能提起两坛。这多出来的一坛实在拿不动了。小哥行行好,帮我分担分担。”
小厮斜眼睨他:“这怎么行?”
“怎么不行?”张老板很坚持,“我是实在提不动才让小哥帮忙的呀!请小哥切莫推辞,别浪费了这么好的酒。”
小厮一手搭在酒坛上:“行吧,那我就帮你这一回。”
……
没了南街的摊位,飞鸿轻松许多,不用想着起早去摆摊,可以在家先把三娘伺候妥当了再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