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逝去的幸福

“公主,” 一个仆人恭敬地对我说,“您有两条消息。”

两条?这么早…… 好吧,实际上现在可能都快下午了,而且我昨天还差点死了,所以其实也没那么奇怪。

“请告诉我。” 我说,示意他继续。

“您的…… 同伴,巴雷加尔,请求在您方便的时候进入您的城堡,” 仆人报告道,“您的妹妹想和您安排一次共进晚餐。”

…… 我想我现在有计划了。

我伸展灵魂感知,试图更好地了解周围的一切。利里奥普是个陌生的地方,我需要高度集中注意力才能分辨出重要的事物。这里的每一个灵魂都丰富而复杂。我相信我很快就能像读懂人类灵魂那样轻松地读懂它们,但我才来这里不到一天。

不管怎样,我向外延伸感知,试图感受我的家和周围的情况。果然,我发现有两个人在我家门外等着,其中一个有点不耐烦。不过,他们很奇怪地相似,而且靠得很近。非常近。这是…… 哦。哦!我所有身体的过往记忆一下子涌了上来。天呐,我从没想过我还会经历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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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让巴雷加尔进来。” 我指示仆人,他鞠了一躬,去照做了。他对巴雷加尔很担忧,而且总体上担心我和他们来往。我很难责怪这个可怜的仆人。我的记忆…… 至少从现在我的角度来看,很令人不安。

很快,仆人领进来一个看起来像其他仆人的人,但在我面前的这个新仆人的身体不过是个躯壳。它的灵魂被特意构建成没有自我意识,这样这具身体真正的主人就能在保持一些基本道德准则的情况下存活。毕竟,巴雷加尔是个瑙拉。

如果他不是我的爱人,我对这一切都不会有问题。

自从我开始融入这具身体,我就知道玛尔罗萨有爱人。所有阿萨纳托斯都有。毕竟,我们的永生方式需要怀孕,而我们的仆人就是我们自己的孩子。我们在孩子还在子宫里的时候,就亲自设计他们的灵魂,摧毁 “万物之下者” 赋予他们的原始生命能量,用它创造出完全属于我们自己的东西。我们的灵魂完全是人工设计的,这意味着我们这个种族不像凡人或动物那样有时会有天赋。但结果是,我们可以创造出任何我们想要的人。只要女王拥有某方面的知识,她就可以把这些知识传授给她的孩子,这样他们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知道这些知识。我们的工程师从子宫里出来就拥有完整的工程知识体系,更不用说语言、法律和基本的自理能力。他们也喜欢工程,本能地知道在自己擅长的领域表现出色时会获得满足感。这些男人不是通过武力或洗脑来控制的。他们不是傀儡。他们只是擅长自己所做的事情并且喜欢做这些事的人。还有什么生活能比这更有成就感呢?

当然,他们仍然是个体,偶尔会有某个男人脑子里冒出个想法,觉得自己想成为别的什么。这样的人很少见,但当他们出现时,我们也会勉强容忍,主要是因为我们阿萨纳托斯意识到,如果对越界的人进行虐待,我们用灵能构建的看似仁慈的统治就会失去伪装。但他们通常会被取代,当然,每个新孩子都必须由女王生育。这自然就需要大量的性行为。

作为公主,我还没有完全掌握灵魂创造的技艺,因此不被允许有儿子。但我们的身体通常在二十到三十年的时间里保持最佳状态,之后就会随着年龄迅速衰退。这就需要我们创造新的身体,我们通过生育女儿(我们可以选择孩子的性别),并在女儿出生前不久用自己的灵魂取代她的灵魂来实现。在我吞噬了玛尔罗萨决定年龄连续性的那部分灵魂之前,她已经五十五岁了,她在自己的两个二十岁生日时为自己孕育了新的身体。我清楚地记得那些经历。当时非常愉快。不幸的是,维塔仍然是个无趣的寄生可怜虫,现在回忆起那些经历,我只能感到厌恶。

不管怎样,两次孕育新身体时,巴雷加尔都是我的伴侣,不过他们使用不同的宿主身体以避免近亲繁殖的问题。而且,尽管我现在这具身体还没到那个特定的生日,但可以说,我也已经…… 充分体验过了。我们用来调节孩子性别的内部系统,也能让阿萨纳托斯选择不怀孕,而且我们的身体在生理发育不到两年后就达到性成熟。感谢始祖,我们不像人类那样长得那么慢。我们的身体主要是为已经成年的人设计的,我可不想再长时间保持弱小。我的意思是,娱乐性性行为几乎贯穿了我的一生,但现在我甚至不想让别人碰我的翅膀,更不用说其他更亲密的举动了。这…… 在某种我不太理解的层面上,有点伤人。

巴雷加尔很了解我,但他们认识的那个 “我” 基本上已经死了。他们会察觉到不对劲的。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当过骗子了,我发现自己已经没有精力去装了。

“嘿,公主,” 巴雷加尔用他们那种轻松、随意的方式打招呼,“我听说你遭遇了一场相当激烈的战斗。你还好吗?”

我坐在那儿抬头看着他们。我想我也可以说我在抬头看着 “他”,因为瑙拉并不在意别人用何种与他们所附身身体相符的称呼,不过我认识巴雷加尔很久了,知道他们更觉得自己是控制着一具身体的半透明黏液,而非这具身体本身。巴雷加尔在我们的社群里是个异类;我们这儿这类人不多,对他们的定位介于仆人和平民之间。有些女王认为我们应该把他们全部赶走,但始祖不答应。说到底,他们对我们没什么太大威胁。大多数女王都有这样那样的办法免疫被黏液附身。我以前没有(至少在成为维塔之前没有)。不过这…… 在很大程度上是有意为之。我以前喜欢参与一些,呃,双方自愿的身体控制行为?出于各种娱乐目的?哦,天呐,难怪说服玛尔罗萨替我保守秘密那么容易。哇,这…… 我还是把那些记忆都丢到 “别去想” 的那堆里吧。

“不,巴巴,” 我对瑙拉说,“我一点都不好。”

这似乎让他们吃了一惊。

“哦,” 巴雷加尔回应道,“嗯。我能坐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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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去个比餐厅舒服点的地方吧。” 我叹了口气,挥手让忧心忡忡的仆人们退下。我有仆人这件事还是让我觉得很奇怪。我是说,没错,我以前也有过受我精神控制的奴隶,但我通常会让他们做自己的事,或者至少给他们安排个任务,而不是让他们无微不至地伺候我。

好吧,看来我其实并不比利里奥普的人好到哪儿去,我也别再假装自己更好了。

我把他们领进我设了防护的私人房间,可他们一进来就以为我带他们来这儿是为了做爱,这让我立刻后悔了。不过我还是给了瑙拉一个最严肃的瞪眼,然后坐在书桌前,而不是床上。假装自己是个正常的玛尔罗萨已经不可能了,所以我得突出强调我的失忆。

“我…… 我在外面伤得不轻,巴巴,” 我承认道,“一个野蛮人临死前对我施了个灵能法术,毁了我的记忆核心。”

“哦,天呐,玛尔,我很抱歉,” 巴雷加尔说,“所以…… 你是要我把你的记忆还给你吗?”

我下意识地眨了眨眼,才想起这不是阿萨纳托斯正常的表情。

“什么?” 我疑惑地问,“你说…… 哦,对哦,你是瑙拉,而我们…… 你有我的记忆。哎呀,我怎么没想到呢?”

巴雷加尔一下子僵住了,一道痛苦的闪念和深深的恐惧瞬间穿透他们的灵魂。

“呃,你刚受了那么大惊吓,” 他们装作若无其事地说,“记忆真的受损的时候,忘了些事也正常。那么,呃…… 我可以开始吗?”

我咽了口唾沫。不行,我觉得我不能就这么放过这件事。最坏的情况,我肯定能在战斗中打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