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走进立法大厅时,我配合她拿我精神状态打趣,就像这是个老掉牙的玩笑。我都习惯了。要是每次听到有人暗示我脑子不正常,我都能得一颗小石子,那我能把这城里的大坑,从雾气弥漫的底部一直堆到顶,把坑填满。毕竟,大多数人蠢得很,除了自己的想法,根本理解不了别的观点。他们不想要闪耀的金眼睛,不想要尖牙,就只想当自己原本那不起眼的小角色。所以,他们一琢磨我想要更多东西,就只能得出我脑子不正常的结论。有些时候,我都很难再相信,带着他们追求更好的东西还有啥意义。可我还是得继续,而且每次我出了成果,他们那些愚蠢的闲言碎语,好像总能消停点。
立法大厅就跟这名字一样,单调又无聊,里头还活着的那些真正贵族,也没啥意思。自从感知事件让上层阶级大多丧命后,虽说也有几个厉害人物加入了我们的行列,但大部分贵族都是那场灾难的幸存者。而且,不出所料,大多数幸存者要么跟教会关系密切,要么干脆就是教会成员。哦,当然了,圣殿骑士那会儿都出城抵御弗罗西佐了,塔夫坦勋爵远在某个港口城市看望孙子,每个人都有完美借口,说自己当时不在场。埃特纳夫人差不多是感知事件前的贵族里,我唯一敬重的,她能活下来,就因为她跑去新塔尔西安装运盐的传送系统了。
很快,国王带着浩浩荡荡的仪仗队进来了,还有圣殿骑士护送。我得承认,这两年念别人写的演讲稿,确实让他这方面的本事见长。这孩子现在已经是个行家了,能让人把话塞进他嘴里,还能让人捧着他。我猜他肯定因为这事儿,自我感觉特别良好。出于尊重,我还是稍微听了听他讲话,毕竟万一有啥重要的呢,但大部分心思,我都放在自己身上了。毕竟,连续好几个小时被困在椅子上,可是改造身体的绝佳时机。
当然了,在桌子底下晃手指,那可太没礼貌了,不过这问题我一年多前就解决了。我不用动手,而是活动那些像舌头一样、能灵活抓握的施法肌肉,那是我特意设计、长在原本没啥用的生殖系统位置的。(我把性爱好玩的部分所需的器官都留着了,其他的纯粹占地方。我想着,要是哪天我真疯到想在肚子里孕育个孩子,随时都能把子宫装回去。)施展体术法术需要精准、复杂的动作,但动作不一定要靠手指。这些定制的内脏好处多多,从最明显的,比如双手被绑也不影响施法,到更复杂的优势,像是能同时施展两个以上的法术,能迷惑厉害的施法者,让他们搞不清我到底在施展啥法术,还能在施展复杂法术时,同时用手指和新器官,大幅加快施法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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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就我知道自己能做到这些,我打算尽可能长时间地保密。所以我把项链上的金属改造成了防止魔力探测的护符,还把它安在身体里。用超能力窥视我的人,能看到我在引导魔力,但看不到我在身体里构建的任何法术结构。所以他们会以为我只是在做引导魔力的训练,因为跟加尔德拉一样,我现在醒着的时候,都在干这个。到目前为止,因为这危险做法出的岔子,我都能解决,而且效果也看得见。所以我没打算停下来。
虽说我在外表上对追求完美身体形态的执着一目了然,但任何一个生物魔法师要是检查我的内脏,就会发现更多惊人之处。我有多个备用的心脏、肝脏和肾脏,这样就算受伤,也不至于在没来得及治愈前就一命呜呼。我大幅增强了骨骼密度和肌肉能力,彻底重构了关节结构,让身体几乎任何部位都能自由活动,免疫系统近乎坚不可摧,伤口能迅速凝血,还能在不借助法术的情况下,慢慢再生任何身体部位,甚至包括大脑。今天,我还在继续进行一项为期一个月的器官培育计划,这个器官能把魔法能量转化为化学能量。遗憾的是,这并不能让我不用吃东西,但它的功能和本特利的天赋差不多,能在很大程度上减少我为获取能量而进食的需求 —— 魔法能让我恢复活力,只是无法替代我身体构成所需的物质。所有理论和测试都已完成,我只需完成培育这个器官的实际过程,而这需要精心监管。
接下来的三个小时,我倒也没浪费时间,但会议结束时,我还是松了口气。(最终确定的预算少得可怜,简直可笑,但我垄断了木材防霉业务,所以可以悄悄用个人财富把预算提到合理水平。当然,我不会让人看出我有这个打算,也不会让人知道我有这个能力,对外我还是假装自己的工作全靠政府拨款。)我赶紧在那个话痨高阶圣殿骑士缠住我之前溜了出去,一有机会就回到了实验室。最近我越来越有隐士的名声了,除了参加政府会议和每十天做一次的生物魔法公益工作,我很少离开工作岗位。这名声倒也适合我,我满心欢喜地维持着这形象,一头扎进工作室的地下室。
直白地说,我是瓦尔卡最厉害的生物魔法师,比其他人强了好几个档次。这事儿大家都知道。所以,国内几乎所有和生物魔法相关的问题,多少都会送到我这儿来,所有真正重要的问题,都是我亲自处理。在这个地方,我直接雇佣了二十多个生物魔法师,还有几个专业仆人和一群技术熟练的奴隶劳工。他们都只在一楼和地面活动,因为我在地下室做疾病研究。限制他们进入,纯粹是出于实际考虑:要是没我亲自监督,谁进了地下室,都难免会成为实验对象,然后就会被和那些连环杀手、强奸犯以及其他不可饶恕的罪犯关在一起,他们被判了刑,要在我这双能干的手下接受惩罚。人体实验能极大地加速我创新和改进的能力,而且用死囚做实验,既能享受实验的乐趣,又不会背上道德败坏的骂名。毕竟,我能读取受害者的灵魂,确认法院是否尽到了应尽的职责。有了读心术,伸张正义可就容易多了!
我个人觉得,有个绝密生物武器研发实验室的最大好处就是,在国王连续两周每天遭遇暗杀后,他卧室里装上那种会被认为是极度多疑的防护魔法,在我这儿却完全合法。不管我在这儿施展什么法术,不管我在这儿做什么,都不会有一丝一毫泄露到外面去 —— 当然,政府和教会定期的调查和监管除外。所以,我刚才只是从这儿走下来,掩盖一下我传送到真正秘密实验室时的魔力波动。
我的住处没有传送魔法阵 —— 我还没蠢到把那种东西放在随便什么人都能拿到的地方。相反,我得亲手(还得用内脏)施展整个空间法术,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空间魔法极其复杂,需要构建巨大而精细的魔法结构,一般的魔法师哪怕尝试最基础的法术,都可能把自己搞死。我可不是一般的魔法师,而且我还掌握了对卡皮塔自我传送法术的逆向工程版本。她能像个疯子一样到处瞬移,但我可没那么好命,能直接通过预先构建好的灵魂通道输送魔力。我得连续施法六分多钟,才能完成这个巨大的法术结构,然后还得再花三分钟反复检查有没有可能要我命的错误。
我完成了法术,出现在家里。
不是我买的那栋用来住的房子,而是我真正的家,一个地下建筑群,只有通过传送或者游过大约一英里的地下湖才能到达。这里质朴粗犷,只有苍白的、像藤蔓一样的化能合成生物作为装饰,这个多层的避难所正是我喜欢的样子,和我离开时一模一样。这里是在天然洞穴的基础上开凿而成的,每个房间都独具魅力,比任何人工艺术建筑都要好得多。但我觉得这里是个完美家园,还有更私人的原因。
“欢迎回家,维苏威夫人。” 一个熟悉的声音热情地跟我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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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房间来迎接我的是个年轻女子,皮肤白皙,身材苗条,一头乌黑的头发,眼睛像坚实的蓝色蓝宝石,从中间竖着一道黑色。她的样子和我两年前塑造的维塔一模一样,我这个私人女仆对我微笑着,那笑容我知道真正的维塔永远不会有。看到她,我心里涌起一阵厌恶,但我还是压了下去。她是我在悲伤和无聊中搞出来的一个项目,她的怪异既提醒着我,也向我承诺,我一定会找回真正的维塔。通过我对这个人施展的大规模生物魔法和读心术,我怀疑世上没人能猜到,这个人曾经是导致维塔姐姐死亡的安保漏洞的罪魁祸首。
她穿的那身衣服,勉强能算内衣,因为我现在把她设定得对我痴迷的程度有点太高了。
“你好,努加斯。” 我回应她,快步从她身边走过,让她跟在我身后。“我不在的时候,有什么重要的事发生吗?”
“玛格丽特还不太适应她的新形态,下楼梯的时候灵魂受损了。” 努加斯报告说,“她觉得可能需要你帮忙修复。”
“她有什么紧急危险吗?” 我皱着眉头问。
“没有,只是轻微损伤。”
“那还有别的事吗?”
“有。斯凯来了,要见你。他已经等了几个小时了。”
“哦?” 我应了一声,“就斯凯一个人?”
“是的,夫人。卡皮塔没和他一起来。他是正常途径来的,浑身湿透飞进来的。”
终于来了。真见鬼,我真正需要圣殿骑士的时候,他们就这么没用。我立刻改变方向,朝客房走去,一眼就看到了斯凯。他确实带了不少水进来,尽管他完全能用念动力把自己弄干,但还是把所有家具都弄湿了,这家伙真是的。我得承认,这年轻人是我最得意的作品之一,除了灵魂,他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他身材高大,肩膀宽阔,定制的骨骼结构和棱角分明的脸庞,展现出一种不羁的魅力,最适合那种不用锻炼就能拥有独特身材的人。我一进房间,他就从沙发上跳起来,像只饥不择食的蜜蜂,朝着我猛冲过来,仿佛认定了花朵有五英尺高,还长着四条腿。
“你到底死哪去了!?” 他质问道,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