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也听出来了,对方并不想告诉她真名。
卫舒旋自然不会去刨根问底的追问。
比起对方的名字,其实她更好奇的是,这个看上去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男人,到底是从哪儿习得的那一身医术。
对方能治好自己爷爷,岂不是说他的医术已经比自己爷爷还高了吗?
心里如此想着,卫舒旋坐直了身子,看着坐在对面的张宁,好奇的问。
“法外狂徒先生,我能好奇一下吗,你家里也是从医的?”
“算是吧。”
张宁不想在这问题上过多讨论,随口回道,然后起身在房间里转了起来。
就在走到一处时,他停了下来,低下头,颇为诧异的看着。
刚才他没注意,原来在书桌的底下还有一个花盆在这里,然而花盆里种的并不是普通的花草,而是一种由纸叠成的。
整个花盆里就这么一朵,插在土中。
“这是……?”
“哦,你说那个啊。”
卫舒旋也走了过来,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然后笑着解释道。
“这是刚才你看见的那个我同学送的花。”
卫舒旋似乎回忆起什么了一般,吐吐舌头又道。
“我那同学太笨了,你不知道,当时他向我表白的时候,手上又没准备什么礼物,于是他便去我们学校后山找了一圈,最后把这朵花找回来了,你说哪有人表白会送菊花的吗?那个笨蛋真是笑死我了。”
张宁听着对方的吐槽,颇为尴尬。
这事他当然还记得,那时年少轻狂,而且脑子比较一根筋,心里单纯的觉得白菊比较好看,很符合卫舒旋的气质,于是脑子一抽,也没多想就摘了下来。
现在回想起那时候的事,他尴尬癌都犯了。
不过张宁有些好奇,自己送的不是真的花吗?
想到这里,他问道。
“你同学送的,应该是真正的花吧?”
“嗯。”
卫舒旋点头,脸上的笑容慢慢收了起来。
她叹息着,缓缓蹲下身来,复杂的看着眼前的花盆,
“真正的花迟早是会枯萎的,毕竟是那笨蛋第一次送我的礼物,我不想看着它有那么一天。”
卫舒旋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格外的温柔,就好似眼前的花不再是普通的花草,而是那位让她念念不忘的少年。
张宁见状,忽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只能愣愣的看着。
“好了,不说这些过去的事了,咱们出去吧,应该快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