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挺狂啊!”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伸出蒲扇大的手,作势要来揪我衣领。
“大哥饶命!我哪敢骂您呐,我是自个儿心里有火,自己骂自个儿呢。”我点头哈腰,赔着小心。
“滚!”壮汉瞪了我一眼,转身又扎进那声讨的人群里去了。
眼瞅着已到晌午,我肚子饿得咕咕叫,便在医院对面寻了家小饭馆,准备祭一祭我的五脏庙。吃着盘中的小菜,眼睛却瞟向对面那群闹事的人。
“这年头,这医生的良心都让狗吃了。一进医院,二话不说先给你来一堆检查,然后开一堆药,不把你兜里的钱榨干,不把你折腾得脱层皮,就别想出院。”邻桌的两人边吃边聊,话语里满是对医院的不满。
“谁说不是呢!前儿我感冒去医院,好家伙,又是验血,又是拍片,折腾了七八项,结果就是个普通感冒,开了几盒药,光检查费就花了六七百,药钱才二三十块。这年头,啥都能有,就是千万别生病。”另一人附和着,脸上满是无奈。
“听说这家医院这几天连着好几个孕妇都难产死了。这不,家属都堵在门口要讨个说法呢。”
“以后我老婆生孩子,打死也不来这家医院。”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话题越扯越远。
我听着他们的话,心里却犯起了嘀咕。这一连几个孕妇难产而死,虽说医院的水平有高有低,但也不至于这般邪乎吧?事出反常必有妖,我脑海中突然闪过《阴阳真解》里的一句话,顿觉一股寒意从脊梁上升起。莫不是产鬼在作祟?
罢了罢了,这世上的事儿,本就说不清道不明。我帮冯菲菲解决了难题,却落得这般下场,真是寒心呐。
“叮叮叮!”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我不耐烦地抓起手机:“喂!谁啊?”
“请问,是王玲珑吗?”电话那头,一个悦耳的女声宛如黄莺出谷,婉转悠扬。
“我是,请问您是?”一听是个女的,我立马换了副嘴脸,声音也轻柔了几分。
“我是陈盈盈,还记得我吗?”陈盈盈的声音甜得腻人,好似裹了一层蜜。
“不记得!”一想到当初她那爱搭不理的模样,再加上冯菲菲的事儿给我留下的阴影,我顿时没了兴致,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叮叮叮!”这铃声跟那催命符似的,又响了起来。我一看,还是陈盈盈。“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没好气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