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立世有点不服气:

“隋准,你是不是小题大做了?”

“虽说朝廷不许,但大家不都这么干的吗,也没见有人管过呀?

“又不独我一个人买,大家都在买,难不成,朝廷还要把所有考生都抓起来不成?”

隋准简直服了他的天真。

这种事,不查则矣,一查一个准。

大家寒窗苦读十余年,最后一哆嗦了,干嘛这般涉险?

考科举看的是真才实学,能中就中,不能中就不中。

若是都押题买题,寒窗苦读的意义何在?

公平又何在?

只是杨立世到底没有读书的心,便理解不了这些。

隋准不欲对他细说,只是严厉道:

“不许便是不许,在座各位都是杨山长的学生,形同亲子。你这般带坏他们,不怕辱了你爹的脸面么?”

“你自个儿心里肯定也知道,此事不妥,否则,你怎么不敢叫上贺兄?”

“明知不妥,还要拉上其他同窗,勿要害人害己。”

说得杨立世再也发不出气来,垂头丧气。

隋准又转过头,对着陶然他们说:

“还有你们几个,才学不够便努力读书,偷奸耍滑只会折了读书人的傲骨。”

“想想你们点灯夜读的日子,那么苦都过来了,现在却要走捷径,那先前那些付出,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