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理资金流向，收集客商的证据，从而形成完整的证据链定罪，这些都是需要时间的。

钟副厂长能从容跑路，打的就是这个时间差。

莫副厂长还能呼朋引伴，在夜总会寻欢作乐，就是因为钟副厂长还安全。

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怕个毛。

至于张锋倒是急得如热锅的蚂蚁，但却不是因为黑厂被打击了，而是因为陶丽丽这个女人。

他本就对黑厂几乎一无所知，说到底还是被欺骗了。

在黑厂这盘棋上，张锋其实一直都游离在棋局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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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局通过综合研判，还是决定从凯美陶瓷入手，侦破黑厂的这一系列案。

因为这些嫌疑人，毕竟现在仍然是凯美的领导，很多事情不是那么好洗白的。

用侦办希瑞陶瓷与凯美陶瓷间的商业案，来牵出希瑞陶瓷这家黑厂的大案，应该是最好的思路。

最起码，能有正当的理由，将主要嫌疑人先行羁押。

正当叶川在给伍坤的接风时，就接到了章局的电话。

“叶厂长，你们厂的这个卫主任，还是有点真本领的。我们先借用一段时间，等结案了再还你。呵呵。”

“用，使劲用。其实卫主任才是最了解凯美陶瓷的人。”

“哈哈哈哈，那等完事了，再来感谢。”

“好，空了一起喝酒。”

“必须的。”

结束了章局的电话，叶川替卫子青感到高兴。

章局说卫子青有点真本领，看来是入了章局的眼了。

不过这样也好，让卫子青去配合公安处理凯美那一档子烂事，最好不过。

这对他以后的发展，有莫大的好处。

卫子青何止是有点真本事啊，还很多呢。

在不得志的那么些年，叶川能想象一个面相苦闷苍老的男人，整日琢磨着二十四史，资治通鉴。。。。。。

哦，对了，卫子青那还有件事。

就是那个什么城建局副局长，约了好几次了，也该找时间见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