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牵连无辜行不行?”
他的骂声渐渐弱了下来。
“钱是你父亲和你老板一起欠的。”
傅砚辞坐在沙发另一端。
说完后,就静静地靠在后面轻合上眼。
此后对耳畔围绕的那些叫骂声,不为所动。
任由他闹腾。
安静的空气中只有纪阮不满嘈杂的声音。
他骂的没趣。
就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无力感顿然升起。
傅砚辞后仰着,落地窗外的阳光洋洋洒洒落在他漆黑利落的发丝上,将他浑身散发的清冷淡漠柔和了几分。
不知过了多久。
“说吧,要怎么才能放我走?”
纪阮叹了口气。
清软的声音中尽是颓败妥协。
如今他走也走不了。
整座岛都是傅砚辞的。
甚至他身上一分钱都没有,连船票都不够买。
离谱。
现在他就是傅砚辞砧板上的鱼肉。
只能任他宰割。
不过这家伙这么有钱。
应该不会和一穷二白的自己计较吧?
他身上要钱没钱,要能力没能力的。
话音落下。
几秒后。
傅砚辞才缓缓睁开了眼。
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中似的。
狭长漆黑的眼眸半眯着。
像个矜贵的王子,正在审视着犯人。
“很简单。”
“给我打工,直到你的债还完为止。”
他翘着二郎腿,懒懒地松了颗扣子。
脸上尽是游刃有余的神色。
纪阮不爽地咬了咬牙,“傅砚辞,哦不,傅总,这笔钱您要不跟我老板要去?我还是比较无辜的吧......九千万这得打工打到什么时候去?”
“一天一万。”
男人挽了挽袖子,轻飘飘说着。
闻言。
纪阮眼神短暂亮了亮。
一天一万。
这是他这辈子都见过的待遇。
一个月就三十万。
一年就是三百六十万。
对于他这个穷酸鬼简直就是天价。
但仔细一想。
九千万除去三百六十万......
妈的,就是二十五年!
他要在他身边打工25年!
一想到这儿,他顿时高兴不起来。
正想开口说些什么。
“哐啷。”
男人指骨轻轻一拽,锁链另一端的纪阮就猛地被拽倒。
趴在沙发上。
抬眸,就是傅砚辞的眼睛。
他居高临下垂睨着他,一字一顿,
“收起你的小心思。”
灼热的气息落在耳畔,纪阮大脑短路,张着唇半天发不出声音。
只能听见他说,
“你没有选择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