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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新雨初歇,薛绥带着两个丫鬟,撑着伞从后门出去。
主仆三人刚走到巷子口,就看到停了一辆马车。
一个男子在马车前来回踱步,那张熟悉的面孔,满是焦虑之色。
小厮从大门那头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没瞧见薛绥三人,只顾着跟顾介回话:
“五爷,四姑娘被禁足了,薛家老爷不许她出门。”
“小人将五爷送的东西,递进府去了,旁的事也打听不到。”
顾介想阻止小厮已是来不及,让薛绥听个满耳。
他懊恼不已,看着迎面走来的薛绥,率先发难。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薛绥看着他走近,目光直直对上。
顾介心下一突,以为她要控诉不平或是委屈几句,没承想她眉眼都没动一下。
“劳驾,让让。”
顾介回头一望,才发现车夫没把马车停好,横挡在巷子口,脸上一阵发热,忙示意车夫让到一侧。
说罢见薛绥一句话都不跟他说,径直走过去,心里莫名地烦躁起来。
“薛六,盈儿到底怎么了?”
“薛老爷为何要罚她?”
“是不是你害的?定是你又惹事了!”
无人应答。
薛绥充耳不闻。
顾介提高嗓门:“薛六!”
薛绥还没有上火,小昭先急了。
“姑娘……”
她那句“杀了吧”没说出来,便被如意的“呸”声堵了回去。
只见如意拦在薛绥跟前,唾沫星子有毒似的,噼里啪啦往外吐。
“顾五爷,别怪我们做下人的嘴碎,说话没个把门。您乐意把那茅坑里的臭石头当成宝,旁人也拦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