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里有五颗子弹，诸位可以开始了。”

三个被选中的人中的一人惊诧道：“什么意思？难道不应该是只有一颗子弹吗？”

如果是五颗子弹，那么就算运气好，也只有一个人能活下来。运气不好，他们这五个人就团灭了。

毒夫人收起一直在摇的扇子，脸色明显也差起来。

“开始吧，”乘务员催促道。

没有人第一个出手。

毒夫人正打算自己出手的时候，秦难书突然把手伸了出来。手枪太黑了，衬得他的手格外的白。握住手枪的时候手上的青筋会凸起来，无端生出一股色欲。

只见他把玩着手枪，食指扣在扳机上，缓缓把枪对准自己。眼见扳机要被扣下，电光火石之间，枪口却突然对准了车头的位置——乘务员就在那里。

子弹飞出去，穿透玻璃，直击乘务员的脸。秦难书连扣扳机，前五发居然都有子弹。第六次扣下扳机时，子弹居然同样射了出来。

“怎么回事？”有人惊呼，发觉不对劲。

毒夫人此时面色怔愣，而后很快阴鸷起来，回答：“什么五枚子弹，这鬼玩意儿骗我们的。枪里有六枚子弹。”

也就是说，如果他们真的听了乘务员的话开枪，那么不管他们运气有多好，五个人都得死。

问话的人“操”一声骂出来。

在他们谈话的时候，秦难书果断舍弃手中那把已经没有子弹的枪，从背包里拿出自己的匕首，和姬辛离一起往前头冲去。

玻璃破碎，乘务员缓缓滑下去，门开了。毒夫人见状，忙跟上，她身边的男人自然不会一个人独留在外面。巫蛊老人犹豫了下，门就已经关上了。再想进去也没法。

其余人或是跟巫蛊老人一样有自己的考虑，或是根本就没反应过来，总之都没进去。

门相较于一般的门来说都要矮一些。他们这四个人里最矮的是穿了高跟鞋的毒夫人，也需要弯腰经过。

进来之后他们才发现，那个“乘务员”真的就只是一张薄纸。此时薄纸的脸被秦难书打碎后，乘务员在地上堆叠成一小坨。

秦难书看了一眼，往前直指“列车长”。那晓得列车长本人的构成就是他们看见的大檐帽和那双手，除此之外，座位上什么都没有。大檐帽是悬空靠在座椅靠背上方的。而那双手，只从手到胳膊肘的位置。胳膊肘的横切面是人体组织，连接着很多导管。两只胳膊肘被这些导管拢在一起，由导管支撑着胳膊的行动。导管聚在一起，消失在座椅前方的地面上，被座椅牢牢挡住，所以他们刚才才什么都没看见。

那手好像长了眼睛，见秦难书过来，居然还颇安然地朝他挥了挥。一点都没有下属被杀害的愤怒和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