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死了后见到这人，一个月他总有那么二十几天要犯病，秦难书已经被迫习惯了。

“走了，回去。”秦难书越过他下楼。

李同学站直身体：“遵命，长官。”

他们一路避过人群回到小黑屋所在的教学楼。把门再次锁上，假装自己从来没有出去过。临进门前，李同学站在他自己的小黑屋前，朝同样要进门的秦难书挥挥手：“马上见，同桌。”

秦难书单手带着门，闻言侧过头，“嗯”了一声。

得到这一声“嗯”，李同学像接到了什么指令似的笑出来。

门关上了。

很快，教室黑板上的倒计时变成了0小时0分钟0秒。但门没有打开，据秦难书自己的估计，大概得有半个小时，外面才传来了开门的动静。开门的不是之前把他送进来的那个同学，而是个老态龙钟的大爷。

老大爷脸上的褶皱多到不正常，密密麻麻让人甚至无法看清他的五官。

大爷开门之后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沉默地离开，也无视了秦难书的道谢。

后头跟上来一个人，俩人对视一眼，跟上老大爷的步伐。别看大爷长得老态龙钟，走起路来一点不拖泥带水，也亏得后面两个人腿都长，不然真不一定跟得上。

老大爷走着走着，来到一栋建筑前。走廊里挤到隔绝月色的衣服彰显了这栋楼的作用：宿舍。

“老大爷还兼职宿管？”李同学只能想到这一种可能。

外头的月色其实真的很美，可惜里面的学生无福消受了。

俩人跟着一定距离，看见大爷进了一楼最外边的一间屋子。看来大爷确实是宿管没错了。

大爷回自己的宿舍了，他们也该回去了。于是李同学提议：“那走吧，咱们也回宿舍。”说完他就往宿舍楼走，没走几步状似不经意地问秦难书：“对了，你住哪个寝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