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涵养所在,秦难书默念好几遍我不跟病人计较,才把那句“不劳烦”说出口。
旁边的人心有七窍,怎么会听不出来秦难书的真正意思。但他依旧笑得得体:“不麻烦,不麻烦。我的荣幸。”
并不是很想让你接受这份荣幸呢,谢谢。
秦难书脸色几番变化。但腿长在姬辛离自己身上,他总不能现在把这人的腿打断,只好由着他去。
既然没有阻止,那就是默许的意思。姬辛离打蛇随棍上,有意逗旁边的人多说两句。于是说:“我有一个问题……”
他故意没把话说完就偏头,等着秦难书回应。
回应尚在预料之中,是一句非常冷漠的“不当讲”。
天空颜色逐渐加深,放在人间就是太阳要落土了。夕阳西下,没有断肠人,只有两俊男,按理来说画面当是非常和谐美丽的。姬辛离叹一声,眼神不知道是在看秦难书的胸口还是在看哪儿。状似不经意间提一嘴:“好吧。其实我是想说,你怀里那只鸟自打看见我就没出来过,真的不会闷死吗?”
是这样没错。秦白白同学自打秦难书回到原来租的房间就一直在装死。
一般来说它其实是躺在秦难书外套和里面一件衣服的空隙里,勾在衣服上,空气相对来说不会十分流通。平时它待在秦难书怀里时三五不时会自己出来透气,现在待在里面的时间是有些长了。
手伸进衣服里,秦难书木着脸把鸟拽出来,回应姬辛离:“不会。”
鸟不会闷死。
被拽出来的秦白白不知是刚睡醒还是如何。平时秦难书要是这么拽它那它必然是要采用“一哭二闹三上吊”大法的。这回它倒老实得紧,被拽出来就站在秦难书肩膀上,立得笔直,也不嫌累。秦难书不大理解这只鸟的想法,但表示尊重,随它待在哪儿,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