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厨房和杂货间时不时响起的“哐哐哐”,就没别的声音。宋时桉没有起夜的习惯,半夜不上厕所,一觉睡到了铃铛落下。

宋时桉起床,走到窗边朝外面台子上的日晷望去一眼。

牙签的影子指向申时。

她收起日晷之余,不由得感慨古人的聪慧。在没有时钟、手表的年代,古人照样能凭借日晷、刻漏辨别时间;通过香钟叫醒自己起床。

宋时桉走出房间,墙面的蜡笔画时钟、时针指着3。

经过厨房时,听到母亲的声音:“今天是你生母的忌日,你父亲要在杜松树旁坐一整天……咔咔咔……今天只有咱们三个在家。”

语气竟带着一种“你终于落到我手里”的得意。

宋时桉朝案板上的一摊肉瞄去一眼,问:“母亲,我们不是下午4点吃早饭么?你现在就准备饭食,会不会太早了些?”

“你懂什么?狗崽子!狗崽子!”大抵是父亲不在家的缘故,女人骂骂咧咧的声音比昨天大了不少,几乎是扯着嗓子在喊。

“你就是个狗崽子!”

“我手里握着的菜刀真想砍在你身上,我想将你剁碎,扔去喂撒旦!”

“咔咔咔!”

女人的笑声和剁肉发出的“哐哐”声融为一起,她垂眸看着案板的肉,嘴角开心的朝后咧着,她口齿不清的喃喃几句。

忽的。

她放下菜刀,拉住宋时桉的手:“我的好儿子,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咔咔……”

宋时桉想挣脱,但身体突然变得不受控制。

女人把她带到杂货间,走到铁皮箱旁,她和善的笑着,眼睛里是难以掩盖的凶狠:“这里面有你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