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握着男人的掌心,席轻颜无声的叹了一口气,二人相携缓缓离开大牢,然而在他们离开后不久,一拎着食盒的人影却缓缓自拐角处走了出来。
陈年往事,既是陈年往事,为何不永远埋葬,为什么又要拿出来说!
那个女人,她为什么要回来!
……
之后的几日,在关押了承恩侯府女眷后,承恩侯与其两个儿子也被人押入了大牢,听云飞说,承恩侯颇为淡定,并不像蒋涛与蒋碌一般大吼大叫。
他就像是提前有了准备,甚至不用官差押送,便自觉走出了承恩侯府。
只是在踏上囚车的前一刻,这位算计了半生的老人还是抬眸看着牌匾久久未语,没有人知道他那时在想什么,只有一道叹息,经久不散。
“主子,那位闹着要叫你。”
云飞求救的看着席轻颜,生无可恋的立在一旁,做出了一副时刻跑路的姿态。
谁懂啊,打脸来的猝不及防,就在他们认为,承恩侯会不哭不闹的接受自己既定的命运时,老家伙就像是突然回过了神,叫嚣着要见夙离霄,不仅如此,还说,还说……
“说什么?”捏着朱笔的指尖微微一顿,夙离霄冷笑一声,索性放下手中的折子,拉着席轻颜坐在了自己身边。
女子好不容易来一趟御书房,甚至带来了亲手熬制的百合莲子羹,如此时刻,夙离霄合该与她黏黏糊糊凑在一起,可就是这种时刻,煞风景的人却出现了!
云飞这小子,如此木讷且没有眼色,活该找不到媳妇!
瞧瞧人家云展,臭小子撒撒娇便能将春桃哄得团团转,都是从小一起长大,一起训练的兄弟,云飞怎得半点也没有学到他的撩妹技巧!真是败笔!
云飞:“……”你清高,你了不起,你媳妇孩子热炕头,便开始瞧不起他们这些单身狗。
“错,朕只是瞧不起你罢了。”
夙离霄竖起手指缓缓摇了摇,在云飞惊恐的眼神下,补了一句。
糟,怎么突突出了心里话,天要亡他。
“咳咳,主子,那位说若你不见他,定会后悔,还说自己已然留了后手,且事关太后娘娘。”
娘哎,为什么要他来传信,如此高危的工作,还不涨银钱,他如何找得到心仪的姑娘。
“砰!”
果不其然,就在云飞话音落下后,夙离霄猛然一巴掌拍在了桌上,男人眼尾带着一抹猩红,薄削的唇扬起一抹残酷的弧度,语气森冷,冰寒彻骨。
“他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