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殊听着宋思媛的意思,也知道他们见到的人八成就是孙天器,长呼出一口气说道:“这不可能,攀山神猿爪是朝云山庄的鲁班匠人研究出来的,鲁班传下来的只是法式和技艺,这种具体的东西不可能和族老研究的一样。”
既然确定了彼孙天器就是此孙天器,岳观潮把他们在江永县的经历作为,一股脑全都说给班殊,等说完时,班殊的眼睛明显亮了起来:“如果你们见到的是他,这说明他还没有死,那为什么这三十几年全无消息。”
岳观潮摇摇头:“这个,我们可就不知道了,不过从我们和孙天器打交道来看,这个人和你们描述的孙天器完全不同,身上更多是狡猾精明,全无什么书卷儒雅气,不知道是因为本身就是这样的虚伪奸诈之徒,还是,经历几十年世态炎凉变了性情!”
他顿了顿又说道:“当时,他还告诉过我们,他这几十年都在江永县谋篇布局,只为了拿到墓中的训读女本,同时,他年轻时还去西洋混了几年,至少到现在还在为太平商会做事。”
宋思媛插话进来:“现在想想,孙天器如果真的像你们说的那样,去寻找那什么解除诅咒的法子了,怎么也得给你们送个书信,这几十年全无消息,或许代表他压根就没把做这件事放心上,有没有可能是故意骗了你们。”
她的话已经暗示得够明显了,孙天器这几十年一只都在追求什么训读女本,在此之前甚至还去西洋加入了太平商会,全无要找解咒方法的意思。
班殊摇头反驳道:“不可能,当时如果他是骗的我阿姐,她怎么可能看不明白?落神女能感觉到活人心意,如果孙天器是虚情假意,她绝对不会被情义囚禁至此!”
宋思媛知道他是怎么意思,继续解释道:“班魁首,我也没说当时他是虚情假意,只是,时移世易,也许他的心态早就变了,俗话说相由心生,以前的他确实可能是儒雅温柔,但是三四十年过去,他的心境早就变了,这才变得精明奸诈。”
“如果再算上他做的这些坑蒙拐骗的事情,那就更跟你描述的孙天器完全不同。”
她顿了顿,看向班殊说道:“出现当下情况,要么说明孙天器看透世态炎凉,已经改变了心性,又或者还有更为不堪的猜想,他当时只是虚情假意,是为了脱离你阿姐,才要说什么为他们寻找解除诅咒的法子,无论情况为什么,都说明你们完全指望不上他了。”
宋思媛说得已经很是清楚,班殊眼中颇为难为情,他再不愿意相信,在诸多证据面前,却也不得不接受现实——孙大哥,很可能真的把他阿姐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