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观潮他们躲入走廊,尽管头顶不再有刺球,周围却还是有东西被弹进来,难免误伤腿脚。
他低头拿起一只铜球:“刚才我就说了,这顶部造出这种奇巧东西,不可能只是为了好看,现在看来,这里面确实有机关,刺球是空心铸造,借着力道别说是人的脑袋,就是石头也能砸得裂纹。”
说话时,他们头顶的走廊被频繁袭击,早就砸得裂出纹路,只听得一声琉璃脆响,当即被砸穿,露出拳头大的孔洞。
岳观潮看向四周,宫殿和塔楼全无损伤,只在院落里坠落许多黄铜刺球,好似故意避开这些,他当即明白了,机关排除了殿堂和阙楼,眼前一亮:“距离我们最近的是阙楼,我们先去阙楼暂避。”
说完,他抢先一步,带着众人躲避随时塌陷的孔洞,带着他们来到位于院落边的塔楼。
这些塔楼的门廊和游廊是互相连通的,几人赶到塔楼前门,也不管有没有机关,轰隆几声推开塔门,赶着掉落的瓦片躲进塔楼。
躲进去不久,院落里的日形游廊已经被砸得千疮百孔,有些游廊摧枯拉朽,呼啦啦开始坍塌,荡漾一层积累千年的乌黑灰尘,哪怕不坍塌的地方,屋顶也都见了天光,被砸的只剩下支撑梁,孤零零立在原地。
那些原本受屋檐庇护的纸人,此刻终于遭了殃,铜雨落在还没燃烧的她们身上,当即唰唰破出无数洞口,砸的纸人宫婢好似马蜂窝似的,若她是活人,身上此刻必定是血肉模糊,被扎成刺猬。
无数铜球如雨点落下,在金虹流动的光芒中,闪着油润黄光簌簌坠地,砸起火星子,好似云霞洒落无数星辰,越是美丽就越是恐怖,远处的游廊坍塌后,灰尘雾气随着轰隆声荡漾起来,已经很难看清院落方向。
惊吓之下,众人不免后怕,刚才若是没跑进阙楼,大概,自己的下场未必被纸人好多少。
岳观潮开始站在门口,看向他们所在的阙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