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宋思媛拿起笔记,给蓝如灵看了当时的演员合照,这人高马大的英俊洋人身边,是个穿着和服的漂亮东洋女子,二人手中抱着孩子,襁褓外是一面镁国国旗。
蓝如灵拿着照片,眼里涌现出高兴情绪:“这结局不是挺好的嘛,你咋个说结局不好。”
“长崎岛上像蝴蝶这样的女子有很多,他们却没有等来自己的平克顿,只能孤独一生,受人白眼。”
宋思媛这番话说得蓝如灵眼神暗淡下来,她没想到自己亲娘蓝青屏的命运,别人早就经历过了。
“幺妹儿,照你这么说,洋男人都不是啥子好东西。”任孔雀整理着床铺,语气十分气愤,想是为蓝青屏打抱不平,也有心疼蓝如灵的意思。
宋思媛反驳道:“见仁见智,洋人对感情的观念跟东方人不同,他们以为东洋女子也随便,谁知道人家打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想法,最后也只能悲惨收场,东西方文化差异太大了,大到无法弥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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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算喽算喽,管他约瑟夫龟儿子是个虚情假意还是真情实意,我们得早点睡,等明天还要出发去码头。”
蓝如灵听到现在,也知道她娘和约瑟夫到底是怎么回事,叹了口气不再好奇。
“你们先睡吧,我还要去找岳观潮商量点事儿。”
宋思媛见岳观潮在门外,披着自己的毛毯走出房门,走到户外连廊时,岳观潮正站在栏杆旁盯着湖面,湿寒湖风吹来,叫人不自觉缩了缩衣领子。
“二炮呢?”
岳观潮朝房间努努嘴,里面传出若有如无的呼噜声,算是回应了她的询问。
“那蝴蝶夫人,最后不是死了吗?”
宋思媛的笔记,岳观潮大多看过,平克顿回到东瀛时,不止只身一人,还带着他的镁国妻子,哪怕知道蝴蝶给他生了个儿子,也只是决定认养孩子,并不想对蝴蝶负责。
以至于,忠于平克顿的蝴蝶万念俱灰,等把孩子送给平克顿以后,随即就绝望自杀了。
可以说,在这段感情中,真正动情的只有蝴蝶一人,平克顿连对她的喜爱都掺杂着对东洋异域文化的好奇,本质上与体会民风民俗类似,与蝴蝶的婚姻从始至终都是逢场作戏,只是为了得到照顾。
“我真把蝴蝶的结局给说出来,那蓝如灵该有多伤心,我这也是想给她一个念想,再说了,约瑟夫也不是平克顿,免得再叫蓝如灵产生了不好的联想,等我回去我还得帮着她登报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