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观潮听完这话,拳头握着指节发白,陈银美作恶多端,引得如此报应也是活该,只是苦了楼云贤,在乱世漂泊良久,才得来自己应有的东西。
“我哥哥!”
岳观潮正想出去,听到楼云贤问话,又转过身去。
她手指紧张得搓捻手背,心口起伏多次,终于鼓足勇气问出自己知道的话:
“我哥哥,为什么不自己来!”
这话,岳观潮一时哽咽,他无言以对,低下头徐徐出声:“找到你,是他临终前的遗愿。”
“你放心,我会把周林客找出来还你清白,你再等两天,一定可以出去。”
语毕,岳观潮逃难般踏出走廊,他感觉自己的脚沉得好似灌了铅,心口堵住万千思绪无法发泄。
他回忆起楼云贤初看他时的眼神,明显感受到这女子的警惕,这是经历颇多才流漏出的自我保护之色。
不知怎的,他总想到远在兴安岭深山的罗妞!
她在乡野之间长大,天真烂漫、活泼洒脱,而眼前的女子,在二十多岁的年纪却好像半百妇人,经历了别人几辈子才能经历的事情,如此坎坷怎能不心如槁木。
如果当年她没有去津门,或许她的命运会从此改变。
可惜后悔无用,命无假设,他唯一能做的,是抓住眼前的机会,帮陆奉简好好照顾他的亲人。
“出来了,怎么样?”
宋思媛见岳观潮耷拉着脑袋,情绪明显不对。
“云贤已经答应我们,不认罪,等我们把周林客抓回来。”
“呼!”
楼温良得知徒儿打消认罪想法,喜气盈腮,长呼出一口气。
回戏班的路上,一群人坐进马车,楼温良提起周林客,眉间又添愁云:
“可,如今周林客被掳走,我们到何处去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