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定冷冷地看着这四人,脸上的不屑不再掩饰:“你们不要这样看着我,想想你们这么大的块头,却仗着人多势众欺负普通百姓!还在我和史教师面前隐瞒。你当我苏定傻吗,老子看着眼里记在心中。一笔笔烂账着实令人作呕,羞与尔等为伍。”
“等等,你如此痛恨女真人,那如何甘愿在曾头市充当爪牙?”陈达目光中充满怀疑,杨春点头附和。
“为了混口饭吃,在曾头市待遇不错。”苏定实话实说,又看向史文恭:“再者,跟这位史教师一样,遇到龌龊事规劝。劝说不了,自掏腰包赔偿受害者。只是我更加彻底暗中接济,没钱能行吗?”
苏定说话间,恶狠狠地看着曾涂兄弟几个:“自从被无意间撞见这几位劫掠商队,从那时候起留意。曾头市坏事做尽,每月数千贯钱根本不够赔的。”
史文恭听着心情格外复杂,满脸羞愧地仰天长叹:“哎,怪不得你总劝我同去从军,又向我借钱。原来这些好弟子欺师灭祖,尽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哟呵,你还是个义士?”陈达,杨春面面相觑。李应,牛皋,欧阳寿通,韩五等人的目光肃然起敬。他们基本相信汉子所说,离得这么近随便打听就能知道,没必要说些子虚乌有的来让人笑话。
“哎哟哟,是某家不对,没搞清楚事儿,不该骂你俩。”欧阳寿通跳出来,大剌剌地向两人道歉。
苏定也是豁出去了,把曾头市的老底全给抖落出来:“据说曾弄还跟北方金国取得联系,疑似有密谋。具体不知,少不了刺探情报,或充作内应之事。曾头市没了头人带队,人多却是乌合之众。只需趁其不备,派个三五千人夜间偷袭,必定剿灭。”
牛皋斜眼看着苏定:“这个急不来,我等朝廷官兵,不能擅自行动。而且大人说过,女真人男女老幼都能上阵厮杀。曾头市近两万人,不容小觑,先把这边情况汇报上去,等待决定,密切监视。先把牛羊钱粮扒拉进口袋里,尽量获得实际利益。”
“说到牛羊马匹,曾头市三千多户,家家有牛马。另外在集镇外面有十多处饲养庄园,全是女真贵族私人财产。放养不少上等战马,牛羊等各种牲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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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
“其中有几处秘密所在,专门饲养种马,种牛等牲畜,处处提防外人却被我知晓,防守力量薄弱。一不做二不休,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派人反劫掠……”
“呜呜呜,呜呜呜……”
苏定知无不言,把这些年了解到的信息如实说来。随着每说出一条重要情报,牛皋,李应等人大感兴趣,小声商议要做一票。而曾涂,曾魁哥几个心情截然相反,目眦欲裂,不断地剧烈挣扎怪叫着。眼珠都快瞪出来,恨不得用目光杀死叛徒。
可惜兄弟几个被儿臂粗的麻绳捆绑得结结实实如粽子,任凭用出吃奶的力气,也无法挣脱束缚。只能呜呜吼叫,目光怨毒,却招来军汉的一顿毒打。
途中,队伍先后与前面的队伍会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