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过了两刻钟后,孙立出了府衙,神采飞扬地走来。
“兄弟,可以了!”孙立坐在兄弟身边,又小声说道:“毛家在本州数一数二,凭这点小事还搬不倒。”
“我知道!”孙新没有丝毫意外,吃完汤饼,放下碗筷。掏出手帕擦了擦嘴,吩咐众人准备行动。与顾大嫂走到马车边,请下毛太公后,直奔府衙。
砰、砰、砰……
衙门口的大鼓被敲响,三个猎户嚎啕大哭,大声喊冤。不少行人被吸引,驻足观望或在远处议论。
很快,从府衙里面冲出来一队穿着红褐相间服饰的衙役,拎着水火无情棍询问,引领众人入府衙。
肃杀的公堂大门缓缓推开,本州刘太守升厅公座,头顶清正廉洁牌匾,左右两边排着公吏人等。两侧墙壁殷红一片,挂着皮鞭,钉头棒等刑罚器具。
随着太守传唤,众人涌入公堂,闲杂人等在外旁听。孙新和顾大嫂随着孙立进入公堂上首站定。近距离打量立州父母官,这是一个四十来岁的白面中年,相貌无奇不显眼,可眼中精光四射很精明。
“呔,是谁在击鼓鸣冤?”
刘太守一拍惊堂木,凝视着下方人群,高声喝问。事先得到孙立汇报了解情况,此刻只是走过场。
“大人,冤枉啊!”
那三个皮肤黝黑的“猎户”,扑倒在地,说明情况:“官府批文抓捕大虫,本州最了得的猎户解珍,解宝兄弟带着我们在山上埋伏数日,终于射伤大虫。他们脚快追击,我们左右等待不见人来,四处寻觅。昨天得知,却被毛家混赖大虫治罪打入死牢……”
猎户先是按照孙新计划把事情的经过说明,接着罗列出各种证据和伏击地点记号等等,说的明明白白。令在公堂外旁听的百姓一阵唏嘘,议论纷纷。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当天解家兄弟说是被人陷害。”刘太守听得是连连点头,又看向毛太公,一拍惊堂木:“毛家长者,你也听到了,有何话说?”
“大人,一场误会呀,这是个误会呀!”
毛太公脸色平静,颤巍巍拜倒在地,说出另外一个版本:“当天官府批文到乡里,我毛家组织人手猎杀大虫。恰好遭遇一只大虫滚落山崖,众多庄客一拥而上将其杀死。解氏兄弟寻来,才有此误会。”
“孙提辖带人查看过,可以作证,小老儿没有说谎啊!”毛太公说明实情,又看向孙立,孙新兄弟。
孙立上前半步,抱拳行礼:“大人,太公说的不错。接到有人报案喊冤,我亲自带人前往山中查看。双方都有打斗的痕迹。可以确定这是场误会。”
“我明白了!”刘太守像个大聪明似的“哦”了一声:“解氏兄弟带人猎虎在前,大虫逃窜被毛家庄客遇上。双方相遇,争执不休,引发一场误会。”
咚的一声,惊堂木再次拍击。
刘太守看向左侧文案吏员,又笑呵呵地看向毛太公:“案件清晰明了,解珍,解宝当即释放。毛太公,两位壮士挨了好打,你家多少补偿一二。”
“是,小老儿一定照办!”毛太公恭敬回应。
案件审理完毕,刘太守说了声退堂,便从侧门离去。
孙立领着孙新紧随至后堂谢过,并介绍自家兄弟。
刘太守收了钱态度很好,见孙新长得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