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囊大和尚不过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陷入了另一种执迷之中。
“弟子明白了,我这就去把那施主救起来。”
说罢,九囊大和尚转身走出了山门外,将昏迷倒地的仇昭然扛在了肩上,带回了禅房里,将他安顿。
这一觉睡的仇昭然难受,因其吸入过多的山林瘴气,以至于醒来时觉得头疼欲裂。
见到仇昭然醒来,九囊和尚便推开了禅房的门,向其递来了一钵清水,这一钵没有任何味道的清水,在早已经饥渴难耐的仇昭然看来,可谓甘之如饴,他一口气连干了三大钵,直到打出饱嗝才停下。
“和尚,是你救了我?”仇昭然面露狐疑,此刻他只要一见到僧人,就会想起之前给他额头上打伤反卍字烙印的那个伪佛大黑天,因此在语气上,多有不恭。
九囊和尚也不惯着,本来就对这个身上沾满戾气的人心生厌恶,毫不客气的回怼道:“不是洒家救你,难不成是你自己蹦到床上来的吗?”
仇昭然被怼的哑口无言,心虽狠戾,可经历过这么多折磨之后,他也早已经没了脾气。
“大师傅,这里是什么地方?”仇昭然的语气恭顺了些,也没有了刚刚的那股疑虑。
九囊和尚转身走到门口,背身回答道:“和尚住的地方,不是寺庙,难不成是道观啊?”
九囊和尚的这句话虽说不客气,但也无形中透着一些信息,从仇昭然身上断掉的那柄木剑判断,九囊和尚很显然是猜出了他茅家弟子的身份。
见话不投机,自己又无礼在先,加之被人所救,寄人篱下,仇昭然也终于是学乖了,往日那股子嚣张跋扈的狠戾劲儿,早已经消散的无影无踪,于是乎只能低头不再说话。
九囊和尚平生最恨人无礼,尤其是这种令他心生厌恶的人,则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