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靖坤伸手解下酒囊,一把拔掉木塞,心里烦闷,正准备猛灌几口黄酒,不料却被胡天玉一把夺过。“你有内伤,怎么还敢喝酒?”
马靖坤低头不语,也并没有伸手夺回酒囊,只见胡天玉转身在溪流里,用荷叶取了一捧水递给了马靖坤。“喝点水,顺便洗洗脸上的血污。”
马靖坤迟疑了片刻,将荷叶里的一捧水一饮而尽,随后起身来到溪流旁,一点一点的将脸上的血污与伤口清洗干净。
胡天玉站在他的身后,不知道为什么,此刻望着这个为了救自己而无家可归的道士,那落寞无助的背影,看的胡天玉有些心疼。
“你们既然是同门,那茅三爷居然都能下这么狠的手,连自己人都能如此对待,更别说我们妖类,一旦落在那茅三爷手里,想想都叫人觉得不寒而栗。”
胡天玉站在马靖坤的身后,自顾自的说着,而马靖坤依旧沉默不语,只是半蹲在溪流前望着潺潺的水花发呆,此刻马靖坤不禁在想,都说人心似水,可在他看来,不仅是人心,就连时间与命运也一样,如同这溪中湍流不息的水花,不知道会流向哪里?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胡天玉这么问,是因为她清楚马靖坤是为了她才落得个如此境地。
马靖坤愣了片刻,随后强撑着嘴硬道:“我不知道,不过天地之大,我还怕找不到容身之地吗?”
“行了,在我面前,不兴说这些空话,你救过我的命,如果你不嫌弃跟我这个狐妖为伍,那我可以暂时给你找一处容身之地,让你有地方栖身。”
听完胡天玉的话,马靖坤突然来了兴趣,转过头苦笑着问道:“哦?去你们狐妖老巢雪狐岭吗?那我可不敢,我要是一上去,那些狐狸和饿狼,非把我敲骨吸髓了不可。不去不去!”
“你想的美!”胡天玉噗嗤一笑,随手指着不远处接着说道:“在这狐狸沟的半山腰上有一处茅屋,是我以前为自己修建的,心里郁闷的时候,我就会去这茅屋小住几日,缓解自己的心情,如果你不嫌弃,那间茅屋我送给你,让你住,也不收你房租,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