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域的城池皆是修建成了环形,就如同一道道城墙般将最中央的魔城环绕,因此从齐天城去往不灭城最近的路便是直接走城外的山林,一条直线直达不灭城。
但是魔域的城外可不太平,程景平刚在山林中疾驰了七日,便见前方的一座高山上一群修士围着一个洞府进进出出,不知在干嘛。
出于好奇,程景平略微放慢了速度,瞄了一眼。却不料正迎上了其中一名全身裹着黑袍,仅露出双眼的修士冰冷而充满杀气的眼神。
仅仅对视了一息,程景平不欲惹事,收回目光便要继续前行。却不料那修士冷冷道:“去,杀了他,此人知道了我们在这里,不管他知道些什么,不能放他离开。”
身边四名服饰各异,但都蒙着面的修士拱手一拜,二话不说拔地而起,朝着程景平飞来。
都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程景平倒是不意外碰上了意外,可自己就只是好奇瞄了一眼而已,这也要杀人灭口?他心中唯有苦笑,这魔域中人的杀性也未免太重了些。
抱怨归抱怨,麻烦总是要解决的。
这迎来的四人看不出深浅,程景平也不愿无谓地打上这么一架,拱手道:“在下只是路过的路人而已,几位要做什么随意,我只想赶我的路,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一名八字胡的男子狞笑道:“小子,怪就怪你看到了不该看的事情,好奇害死猫懂吗?有什么话留着去冥界说吧!”
说完四人将程景平团团围住,同时祭起一杆旗子。旗子发出一阵耀眼的金光,竟是组成了一个立方体结界,将程景平困在了其中。
随着四人法诀催动,结界迅速变小,程景平只觉越来越大的压力自四面八方而来,挤压他的肉身。
这股压力虽没有致命危险,但他也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人,既然要杀人,便要做好被杀的准备。程景平仔细观察结界中的道,不过片刻,剑指朝着空气中的一处一划,整个结界便如同阳光下的气泡般,悄无声息地消融了。这是程景平这段时间观摩各道所取得的一些感悟,他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剑指,看来这段时间的修炼没白费。
四名蓝衣人一脸惊愕,随即眼神凝重,知道这次怕是踢到铁板了。
一直在旁边观战的那名黑袍修士也是眼神一凌,终于不再一幅懒洋洋的样子,自地上起身道:“回来吧,此人不是你们能对付的。”
程景平冷冷望了四人一眼,没有出手阻拦他们退走。他转头直视黑袍修士的眼睛怒道:“我再说一次,我只是路过,莫要逼我杀人。”
“在魔域杀个人算什么。”
“一定要打?”
“不是打,是杀你。”
“为何?”
“你看到了我们。”
“可我并不知道你们在干嘛,也没兴趣知道,更不会告诉别人。”
“可我不信你。”
“那便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