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之下,许多围观人员看着两人交手一招,好像高下立判的样子,都不由的出声高呼,不知在欢呼什么。几乎没有人注意到出尘脚下裂开的石缝,向四周蔓延开来,很显然,出尘将力道卸到擂台的石板上,但这样对身体会有细小的损伤,两人的第一招交手可以说是伯仲之间。
对面的出尘依旧微笑而立,一身白色儒服,显得极为君子。魏民证翘起嘴角不屑地笑了笑,手中的斩天刀发出一声刀吟声,一道巨大的血色刀影,带着断绝万物的决心,斩向出尘所在的这方天空,同时魏民证身随刀影,一招断崖斩劈向出尘,两招齐出势要将出尘斩于刀下。
那一道血色刀影让出尘知道魏民证使出了秘法绝技“断空斩”。出尘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挂起了凝重的表情,面对如此一刀,出尘手中的铁羽扇一摇,扇出一道血色旋风,旋转着的旋风席卷向那道血色刀影,将其包围。刀影在风中凶猛地劈着,旋风却紧紧地束缚着刀影,势要将刀影困住。刀影和旋风的战斗就像笼中猛兽,为打破笼子的束缚,在笼中左冲右突,不将笼子抓破绝不甘休。两种不同的规则,亦或者是不同的理念展开了殊死搏斗。魏民证为的是四国少年摆脱那些枭雄的控制,人人自强,不再沦为棋子。出尘为的是维护旧有的统治,享受武林名宿的生活。
这方擂台的时空,两道秘法在殊死拼搏,互相消融直至不见,只剩淡淡的余波向四周扩散,秘法之战看似不相上下,实则魏民证处于下风,那道断空斩是全力的一击,而出尘的旋风秘法却是随手一挥,论实力消耗魏民证远超出尘。
秘法的余波还未消散,魏民证身随斩天刀,飞向出尘,刀主人辅,转眼间斩向出尘头颅,出尘手中的铁羽扇向上一挡,用力一挥,想将处于空中无法借力的魏民证一扇拍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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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魏民证身处空中,倘若坚持使出断崖斩或许可以伤到出尘,但自己必将被出尘重伤。面对如此境地,魏民证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在出尘有些疑惑的眼神中,松开手中的斩天刀,右手握拳,一拳击在出尘心口,自身也被出尘匆忙间伸出的左手一掌拍飞,在空中喷出一口鲜血,跌落在擂台一角。
跌在擂台一角的魏民证吐出一口鲜血,有些苍白的脸庞,冷笑着看着对面站立不动的出尘。此时,出尘只觉得一道血色拳影在内府翻江倒海,自己未到大成之境的血海被那道拳影搅起了滔天巨浪,一波又一波的血浪冲击着血海中心的血根,有一股势要将血根拔起,摧毁血海根源的意志。
那一波又一波的血浪冲击,让出尘不得不聚起所有血气之力,与那道拳影相抗,但内府之中血气来源于血海,此时的血海已乱,血气乱涌,能聚起来的少之又少,出尘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血根被慢慢拔起,漂浮在血海之上,迅速消失。血根被毁,出尘身受重伤,一口鲜血喷出,接着跪倒在擂台上,吐血不止,内府中的血海急剧缩小。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震惊了擂台之下的围观人群,在他们心中本来是一面倒的战斗,却变成了两败俱伤,出尘身为江湖名宿竟然只和魏民证拼了个两败俱伤,那魏民证的实力岂不是不在那些老牌的炼血境之下,十八岁就有如此实力,想想都让人感觉一阵恍然,一种极不真实的感觉充斥在每个人心中。之前的冷杀能击杀众多炼血境强者,但冷杀是暗杀,不计任何手段,倘若正面交战,冷杀绝不敢说稳胜炼血境血泉天以上的炼血境强者。
魏民证抹了把嘴角的鲜血,走到出尘面前,拾起地上的斩天刀,淡淡地说,“我这杀拳的滋味不错吧,血海天的强者又如何,说杀你如屠狗,决不食言,空有血海,血气强盛,意境薄弱,不懂气血真谛,血海天也只是一具空壳,唯力大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