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杨某办不了,你另请高明。”
“别啊,我错了还不行吗?”眼见人要离开,箕鴀连忙甩了自己一嘴巴子,拽着人不撒手道:“是我狗嘴吐不出象牙,你大人有大量别和我一般见识。
看在我表哥的份上,你帮我一帮,我若成事,必不忘你今日之恩。”
杨允看看殿内又看看他,良久后才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道:“好吧,杨某权且一试,成不成就看天意。”
“行行行,只要你肯就行。成不成,你以后都是我箕鴀的大恩人。”
说着,便喜形于色。
眉飞色舞的冲着妈婆子挤眉弄眼,全然忘了自己前脚怎么威胁人家。
马婆子看他是没有什么好颜色,但杨允在场,不管怎么该有的场面客套不能少,因而拱了拱手便算见礼。
杨允没有过多言语,他与马婆子不相熟。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两人各为其主,素无交集。
冲对方点头作礼后,他便和门口的宫人说了几句,那宫人即放了他进去。
这把箕鴀看的牙痒痒,悄摸摸的啐了好几口。
什么人啊?
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给你三分面子,你就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马婆子让他不要惹事,他们是来办事的不是来闹事。要闹也要给她看清楚地方,然后再去闹。
别自己死了不打紧,还连累她。
然箕鴀趁着杨允进去这空档也发现了马婆子一些问题,就怎么说呢?
让他想想,啊,对了。
就是这个,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她看菰晚风的眼神不对,那种眼神就……就挺爱恨痴缠。
这种眼神出现在什么美人身上,他不奇怪。可出现在一个老婆子身上,而且对方还是菰晚风时,这事就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倏忽间,他突然鬼使神差福至心灵想起了自家老娘的那番哭诉。
虽然这里面有添油加醋的成分,可还是有个重点。那就她问过姨妈的事,也就是说可能和这事有关。
再想想以前菰勒勒让水月递来的信,不禁怀疑有多了三分。
倒不是说老树不能开花,但要看她开花的对象是谁。如果是个差不多的老头子,那自然没问题。
可问题是对方是菰晚风,这两者相差的岂止是一星半点,那都不知道差了几条鸿沟。
所以,太他娘的可疑了。
而且他也发现对方发现自己在看她,有意收敛,可那来自骨子里的恨意痴缠哪里是想收就能收的?
再怎么收,它总是有痕迹。
于是,他突然低头笑了。
双手交叉,踱着步子就准备来试探,他要看看自己的猜测到底对不对,究竟是不是他想的那样?
马婆子也察觉到自己失态引来了他的怀疑,可她也没办法。今天站在这里的换作是任何一个人是她,相信反应都不会比自己强到哪里。
但是,因此招这么个小畜牲纠缠也是头疼。
眼见得两人距离越来越近,箕鴀却没有半点停下的意思。
直至两人不到一臂的距离,才将将止住步伐。
登时蹙眉厉声,喝道:“你想做什么?”
箕鴀笑笑凑近,正要开口。
忽来杨允喊话,让他不得不止住身形,愣了片刻后,转而轻佻的笑了。
压低声,道“无妨,这次不行我们就是下次再说。”
说罢,也不管马婆子作何反应。
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