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昔日选了死尸为伍,图的便是个清静,奈何还是避不开。
我不欲惹是非,是非自招我。
这两个孩子如是,勇王如是……
“无妨。”
老头笑眯眯冲两个小的招手,笑的跟狼外婆似的,背着手道:“红尘不苦,怎练心性?
他两个虽是给你招了不少麻烦,却不也是你结的善缘?至于勇王,他对你多有敬意,待如师长。
即便你后面做出种种,不曾疑你半分。便是是非,他也是善的,何况你该着尘世走一遭。
灾畲白着小脸,一手抱着鄂华,一手过来牵其衣角,小声道:“大人,我们可以走了吗?”
说着,便往其身后藏了藏。
不过片时,又偷摸探出半个脑袋,乌溜溜的眼珠儿,直盯着老头看。
这老头看着不吓人,为何又让人怕的紧?
想到这里,不解的看向陈留。
陈留自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有的事情也不能让两个小的知道太多。鄂华如今只是鬼体,灾畲心性已然损伤,知道太多对这两孩子没有好处。
也是自己今天失态,见到熟人便没有管住自己,露了行迹,好在在场的也都不是外人。
遂敛了心神,再次拜别。
等他们走后,平地那栋宅子突然消失,所见的还是那座荒坟,地还是那片野地。
至于缺云子和老头,则在云端远远看着主仆几个。
缺云子收了散漫,愁眉紧锁。
道:“前辈怎么看?”
老头瞥了他一眼,这时候叫自己前辈了,喝酒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当我是前辈?
嘴上却道:“影响甚大。”
“是啊,连陈留都稳不住心性,可见疾疫最可怕不是看得见的,而是这无形的影响,专找人心漏洞下手。”
“谁说不是呢?
那小子最近都去了哪里,在忙些什么?”搞出这么大事情,也不出来解释。还要我们两个老头子出来替他张罗,替他善后。
缺云子谓叹,极目远望。
他何尝不想知道素鹤在干嘛?奈何素鹤如今什么都不说,做什么也不叫人知晓。只知道人在此间,可就是不知道人在哪儿。
这是打定了主意要和众人撇清关系,不想与之有牵扯。
不用说,他也知道这小子心里在盘算什么。事到如今,很多事已经是自己插不上手,他所能做的就是等。
亦或者,做些小事情。
比如,今次。
老头打眼,即知其的心思。
平心而论如果不是天道使然,不能干涉,他还是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