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元承不耐烦地裹紧了衣服叉开腿坐下,暗暗心急地来回用手轻敲着桌面。
陆容景慢条斯理地饮了口茶水,“突然有些记不清了呢,秦少爷等我慢慢回想。”
“你找死!”
陆容景感慨地摇了摇头,“翊王对你办事不力很是生气,你若是还贪恋女色那就尽快把信物交给我,你回京后亲自向翊王请罪。”
他忽然神色一变,重新看向衣衫不整的秦元承,“你该不会在和沈...”
不等他说完,秦元承便皱着眉打断:“少问和你无关的事情。”
“我自有我的打算,还轮不到你来对我指手画脚。”
陆容景恨恨地握紧了香囊,“翊王有新的吩咐,太子很快就会到达临京,你想办法拿到他调遣暗卫的令牌。”
“……知道了。”
临走前,陆容景望着石室门口一闪而过的人影微微有些失神。
“秦元承。”
他忽而冷冷开口,那锋锐的眉眼间是难压的狠戾。
“我警告你,离她远点。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根本保护不了她。”
秦元承讥讽地看了他一眼,不屑地勾唇哂笑。
“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些,她会有今天不都是拜你所赐。该不会你答应辅佐翊王夺权就是为了再次得到她吧,真是个笑话。”
懒得再与他纠缠,秦元承匆匆忙忙赶回先前的石室。在看到空无一人的床榻时,他气恼地抽刀直接捅穿了刚刚来通报的男人。
“该死。”
剧烈起伏的胸膛几乎要将怒意揉碎,他提着滴血的刀缓慢走到某间紧锁的石室跟前。
挥剑砍断锁链,幽暗的石室中央吊着个奄奄一息的男人。
走到近前,他那把剑轻而易举就刺穿了男人伤痕遍布的手掌。
“呵...弟弟,你现在的招数就仅仅是这样了吗。”
男人抖动着肩膀丧心病狂地大笑,那被肉虫啃啮的眼球忽地从眼眶边缘掉落在嘴里,连带着几只肥满的肉虫在唇齿上迟缓蠕动。
“你这种人根本不配活着,当年你就应该代替爹去死!贱种,有本事杀了老子!”
男人恶狠狠咒骂着,连带着口中的血水和唾沫一股脑吐在秦元承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