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从椅子上滑落的奕元痛苦地掐着自己的喉咙,他猛地干咳一声,唇角慢慢溢出乌黑的血。
“只有沈姐的解药才能舒缓我的病症。”
身子渐渐瘫软,他虚弱地撑在椅子边缘,“但外面监视的人还在附近徘徊,我不能给沈姐带去危险。”
又到了每月服用解药的时候,但是前几日他刚回到沈家就被人监视了动向。
明面上沈家有些人说沈宴卿不回家探望的确有失礼数,但背地里时刻搜寻着她的下落只为解决沈玉棠此次危机。
所有人都清楚,根本没有什么误杀,分明就是有人在用沈玉棠的安危来逼他们做出抉择。
“但是你若在我手上出了什么意外,她不会原谅我的。”
沈寅止无奈地摇摇头,“可问题是卿儿怎么会放任你体内有毒却不带你救治,我也从未听说过有什么毒还需要一月一解。”
奕元五脏六腑都是火辣辣的刺痛,他煎熬地高高弓起腰身,蜷缩挤压着身前那猛烈侵袭的痛感。
“只是当时沈姐告诉我,她调制的解药药性没有那么强,所以需要月月服用。”
沈寅止愈感古怪,却也并未再多言。
“不过话说我们这么久不回去,沈姐那么聪慧定是会起疑心。”
闻言沈寅止却是眸光忽暗,在本就光线黯淡的房中更显幽深。
他一向自持的定力瞬间被浓重的思念和隐晦冲垮,沉寂半晌他淡淡道:“有太子陪在她身边,她只会开心到忘记我们。至于你体内的毒,我再另想办法吧。”
·
私宅。
天边阴云密布,冷峭的寒日中沈宴卿双手通红地摆弄着几个农具的使用。
咔嗒——
随着最后一声锁扣闭合的响动,她这才兴冲冲地搓着早已冻僵的手,向身后帮她捂住耳朵的陈庭州雀跃道:“成了成了!我学会了!”
“好好好,卿卿最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