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那日马车出现意外,他都是直接拿她挡在身前。他只是轻微擦伤,而她却伤到连动都不能动。事后又以大局为重施压,不准她借此追究沈宴卿。
视线看向了沈宴卿,她恨到近乎失控。眼底闪过一丝阴毒,就算她死也势必要拉上沈宴卿陪葬。可念及到此她忽然讥讽地笑了笑,如果沈宴卿死了,那她身边那些人一个个不知道会痛苦到何种程度。
可她的笑容却愈发悲凉,如果有来生,她绝不做顾家女。
“小姐,老爷让你宴席过后去书房找他。”
勉强回神的顾锦宁疲惫地看着跪在她脚边的丫鬟,“今日是我庆生宴,就算走个场面他也不肯在外人面前给我留一丝颜面吗。”
丫鬟支支吾吾的将身子压得更低,“老爷说他...说他在外已经吃过了。”
“又是这样。”
顾锦宁嘲弄地轻笑,她忽而转头问了陈庭州一句:“庭州,你有心疼过我吗。”
陈庭州垂眸从怀中掏出一根玉簪,“其实,如果你能穿成平常样子,把算计她的本事放在辅佐我政务上,我或许会对你多些心软。”
他将簪子放到她手中,提起嘴角笑了笑,“岁岁平安。”
顾锦宁愣了半晌,原本心底已经干枯的老树渐渐复苏发芽。许是他只是随口安慰,但她却是实实在在活络起了心思。
从前她以为男人都是好色,只要她日日引诱不愁他不上钩。在美人计失败后她又在想可能是他心中还有沈宴卿所以才迟迟不肯接受她,所以她屡次针对。
但她现在突然想通了一件事,从她与他相识时就听说他一心醉于政事,现在想来沈宴卿才是他枯燥日子里唯一的消遣。她压根不必想着如何代替沈宴卿,只要她足够强大,那她完全可以踩着沈宴卿上位。
其实,她只要以伪装在众人面前的温婉聪慧放到他面前,那沈宴卿就根本不是她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