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着脸痛苦地尖叫,佛珠毫无预兆断开,散落的珠子砸在她的腿上滚到沈寅止的脚边。
“老妖婆,等沈姐无恙我再找你算账!”
奕元恶狠狠瞪着谢氏,小心翼翼背起沈宴卿便直冲别院,沿途每见到一个人他就要大喊一句:“请郎中!请京城里最好的郎中!”
而始终站在门前的沈寅止缓慢地拽着长鞭,他冷眼看着痛到满地打滚的谢氏,提起一鞭就用尽全力抽在她身上。
“这一鞭,是还你当年明知我娘心有郁疾,却屡次当面装作无意和爹亲密。”
啪——!
“这一鞭,是还你故意溺爱棠儿,挑唆我们兄妹感情把她教成甘当笼中雀。”
“这一鞭,是还你愧当沈府大夫人,不懂持家只知暗地里勾心斗角夺家财。”
谢氏近乎奄奄一息,她伸出手紧紧抓住椅子腿,低声哀求:“寅止...我是你谢姨娘啊...”
长鞭高高举起,沈寅止冷漠地轻启薄唇:“这一鞭,是你该死。”
谢氏意识逐渐混乱,在彻底晕死前她耳边萦绕着恶鬼索命般的低吟:“好好活着,你的债还没还完。”
……
半空中飘着松散的雪,落在枝子上像是白绫一样错落交缠。
奕元搓着通红的耳朵,拿着扫帚清出一条过人的路。
别院门前,是怀里抱着熏鸡的沈寅止。他呼出一口寒气,顺势将滚烫的熏鸡丢进奕元手里,仔细甩了甩身上碎雪后他迈入房间。
奕元也跟着进来,他站在床边夸张地嚼着鲜嫩多汁的鸡翅,拿着鸡腿在沈宴卿鼻子前来回乱晃,“哎哟哟,有人吃不到是不是要馋死啦?再不醒来我一个鸡腿都不给你留了哦。”
仍是熟悉的寂静,奕元嚼着嚼着就失落地低下了头,他强挤出一抹笑意,坐在一旁故作欢乐地跟她讲着平日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