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可她满脑子都是陈庭州那失控的模样。还是改天再见一面,她实在放心不下,也不知他如今是不是也像上次那样倍受折磨。
一夜辗转难眠,临近天亮她才勉强睡下。
这一觉直接睡到下午,她迷迷糊糊吃饭的时候只听奕元一个劲儿抱怨,“沈姐你要再不醒大哥就要把门槛磨平了,光一上午他来来回回几十次,每次还都要让我去看你醒没醒。”
正说着,只听院中传来脚步声。顺势望去,果然是沈寅止。
“哥,我姐已经醒了,求求你别再逮我一个人祸害。”
沈寅止冷冷看了一眼奕元,他拉过椅子坐在离沈宴卿两臂开外的地方,紧绷的脸却藏不住那满满的担忧,“我听奕元说你从酉时睡到现在,是前几日太劳累了吗。过阵子我陪你出去转转,散散心如何。”
怜芝识趣地叫人收拾饭桌,拉着奕元出去给两人留下独处的空间。
“虽然我早早躺下,但始终没睡着。大哥不必忧心,我没什么事。”
沈宴卿朝他挑了下眉,“你呢。”
“托你的福,一切安好。”沈寅止静静望着她,“我见你昨日那样伤心,于是想着去探探太子究竟是何态度。”
他无端沉默下来,过了良久他才轻声道:“卿卿,他不值得你为他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