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吸了下鼻子,转头对谢氏说道:“恳请伯母和卿儿先出去片刻,容我和寅止说些心里话。”
谢氏忧心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寅止他性子直,说话难听你别往心里去。”
顾锦宁没说话,目送两人离开后,她盈盈几步坐在他旁边。
她伸手试图握住他的胳膊,却被他强硬甩开而愣在原地。良久她苦涩地低垂下眼帘,“寅止,你还在怪我。你我一同长大,就也该知道我愿为顾家的利益牺牲一切。若是明日太子塌台,我自然也会离他远去。”
“我不求你不计前嫌,但也别对我这样冷漠好吗。”她乞求一样眼泛泪光,可在看到沈寅止压根不理她,反而摩挲着汤匙的把手时她渐渐敛起任何表情。
“你在对自家的庶妹心怀不轨是不是。”
沈寅止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别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见异思迁。”
“是吗。”顾锦宁忽然嘲讽地笑了一声。
她直勾勾盯着他的眼一字一句道:“深夜,独院,梨树下。”
见沈寅止一向自持的冷傲有了裂痕,见他神色忽变却又故作镇定,她唇边笑意愈盛,“好歹我是为了顾家的利益而做了些的确不耻的事,但你又有什么光彩,不顾纲常与自家妹妹纠缠不清。”
“沈寅止,原来我以为你是个石头心不懂情爱,看来只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