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里面的几人退到角落,“太子是要来杀我们灭口吗!我们要见皇上!”

“我要灭口?”江珩问,“你们在南山时想要绑架我,本来就是死罪。”

“如果你们现在说真正的目的,我也许可以求父皇留你们一命。”

江珩等了片刻,见他们没有任何想开口的意思,“来人,带走!”

御书房,罗统领和大理寺卿刘奔都在。

那几个一直嚷嚷着要见皇上的犯人,在见到皇帝后,却又不敢开口。

皇帝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但眼里的锋利如刀片划过来,明明是敞亮大气的屋子,却好似身处在密不透风的小盒子里,喘不过气。

“听说你们一直要见朕,说吧。”皇帝声音深沉。

几个犯人垂着头大汗淋漓,最后还是痦子男壮着胆子,“我们闯入猎场,实在是无奈之举。”

“我们要状告,状告当今太子!”

此话一出,众人皆倒吸一口凉气,屋子里落针可闻。

“你大胆!当着皇上和太子殿下的面胡说什么!”刘奔厉声呵斥。

江珩拦下刘奔,看了痦子男一眼,“你说清楚,来自哪,要告我什么?”

“我们是从狼牙县来,本来今年都已经播种,还盼着能有一个好收成。”

“但是狼牙县知县和太子联手,霸占我们土地,断我们粮食”

“我们村子老老少少,现在没吃没喝,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我们也是没办法了呀!”

皇帝呼吸愈发凝重,“罗政,你去查,看他们所说是否属实!”

“是!”罗政拱手垂头退了出去。

江珩敛眸,脸色不似刚才轻松,“即便是告御状,也是先到京城府衙鸣冤,对你们也好,又怎么会想到硬闯南山?”

“几个普通百姓,能轻易打晕侍卫偷摸进猎场,面对大理寺的审讯咬死不开口,一定要见到父皇。”

“这背后,想必有高人指点吧?”

痦子男瞳孔放大,僵硬地看着江珩,“是,是我们进京前,曾碰到一位江湖术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