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宫中,你有什么不放心的,你是不相信宫里的安全,还是不相信我说的话?”江珩一通劝解带威胁。
春木终于点头答应,跟着小宫女去到偏殿休息。
随后他让宫女在门外守着,将门关严实,快步走到南筝床边,轻车熟路地开始前两日的操作。
可能是南筝体内毒素已清差不多的缘故,今日他感觉内力在南筝体内游走得十分通畅。
随着南筝一口污浊的血液喷出,毒素已经全部排出体外。他小心翼翼地将其平躺放下,又找来帕子从茶壶里倒了点热水上去,轻轻地替南筝擦拭血渍。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猛地一眼看见南筝的睫毛微不可见地动了一下,视线不自觉下移,一片光洁白嫩的皮肤上没有一丝瑕疵,染了血的红唇竟在昏暗的灯光下,多了几分妖艳。
江珩的喉咙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
良久,他才回过神,一拍脑门,从后窗一跃离开。
翌日,天空飘起了点点雪花。
太医院最善针灸的王太医在日出时分,拎着药箱前来。
用他的话说,就是日出是汇聚一天之阳气,此时施针效果最佳。
春木眼不错珠的守在旁边,时而递上热帕子,时而接下用完的工具,银针扎在姑娘身上,疼在她心里。
一盏茶的功夫,南筝浑身上下几乎都被扎满。
宫殿外一阵喧闹声响起。
谁会来这么偏的地方?
春木皱起眉心,交代身边宫女两句,提着衣摆跑了出去。
“顾南筝是不是住这呢!快叫她给我出来!”
一个头戴梅红簪花,身披粉色鹤氅,手抱暖炉的女子,站在殿外嚷嚷。
春木在脑中快速过了一遍,确定自己不认识此人。
可是能出现在宫中的,是不是宫里的人,都不能得罪,至少不是现在。
她快速走下台阶,行了个礼,道:“给姑娘请安,我们家姑娘身子不适,恐怕不能出来见您了,请您改天再来吧。”
“你是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桃红!”
女子给她身后的丫鬟桃红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