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这位命运多舛的正统少爷曾失踪过一段时间,直到成年后才被阮家寻回,手段狠厉、城府颇深,自重回阮家后便计划着夺权,阮厉的那二十多个私生子,愣是一分家产都没能从他手里抢到,反而把这些年从阮厉手里要到的钱赔进去不少。
傅行弛家里没那些糟心事,他一出生就是傅氏唯一的继承人,故而对于阮声,他无疑是欣赏的,甚至带有一丝丝敬佩,1V20+啊,放在他身上他非得发疯不可,更别提跟那20+每日明争暗斗夺家产了。
在没亲眼见到阮声之前,依据阮厉的外形作为参考,存在于傅行弛脑海中对他外貌的猜想是满身刺青、脸上有疤的硬汉形象,见人不爽就咔咔捅刀子的那一种。
然而……
彼时克里斯刚刚离开,留下了江艺佳作为主人来招待傅行弛这位客人。
这便是机会,傅行弛不动声色地将话题引到江艺佳的过去,但江艺佳很警惕,每次傅行弛一提及,她便会歉意地笑笑,用一句“我记不太清了”揭过这个话题。
这倒不全是件坏事,若她坦坦荡荡,傅行弛自然会对调查到的那些过往的真实性有所怀疑,可她连“在首都生活了多少年”这样平常的问题都闪烁其词,被他追问得紧了,才眼神飘忽地道出一句“其实我大多数时间都在海城生活,所以您刚刚提到的这些,我的确已经记不太清了。”
她主动提到了海城。
很好,接下来他要说的,才是正题。
只是傅行弛刚想开口,清朗磁感的少年音便抢在他之前,说出了他想说的话。
亮眼的银白色短发、酷帅的皮夹克,少年过分精致昳丽的面孔让他外表看上去不太容易接近,淡色的薄唇微勾,说着漫不经心的话语,不知是不是故意,少年所说的话,皆是克里斯能听懂的北语。“克里斯太太也在海城生活过?好巧。”
他笑着,从容在沙发一侧入座,与傅行弛所坐的位置,恰巧形成一个包围圈,一左一右,位于正四边形茶几的对角线,皆是坐在单人沙发上,给了处于在两人中间夹角处的江艺佳,难以忽视的压迫感。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阮声。”少年慢条斯理地说着,仿佛随口一提般闲谈道:“我和我的未婚妻也曾在海城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不知道克里斯太太有没有听过海城一家名为慈善之家的孤儿院?”
“克里斯太太,我总觉得我们之前见过。”他锐利的眸光看向江艺佳,语气含着笑。“或许我们就是在那见过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