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疯了吗?
啪的一声,纪蓁打掉了俞伯君捏着她下巴的手,仰头看向他的眼,眯了眯,道:
“你发什么癫?”
俞伯君收回手,垂眸看着被自己圈在怀中的纪蓁。
她身材纤细,个头只到俞伯君的肩膀。此刻他将纪蓁圈在怀中,一手几乎将纪蓁的纤腰完全掌握。他的大腿,如岩石般坚硬,稍稍用力就可以将纪蓁抵在桌案上。除非纪蓁与他动武,否则只要他想,就可以将怀中的人牢牢制住,任他为所欲为。
她会对他动武吗?
不会的。
俞伯君看着纪蓁的眼神,温柔了几分。
她舍不得,她这个人向来容易心软。
俞伯君微微附身,此刻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他可以看清她颤动的睫毛,饱满的唇。
那唇,看起来粉嫩极了,水润饱满,像一颗成熟的樱桃,待人采撷。
“你......”
俞伯君的喉头滚动,满心的不甘皆化作一股热意,将他烧灼成干枯的沙漠。而眼前人,却是绿洲里的甘露,让他渴望,想要沉浸其中,抚慰快要燃尽的身心。
握在纪蓁腰上的手骤然收紧,俞伯君被打开的手鬼使神差地抚上纪蓁的唇。
毫厘之间,一股犀利视线让他的手生生停下。
纪蓁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眼中的锐光像要看穿他似的,无畏而锋利。让他浑身一僵,不由自主地松开了对纪蓁的钳制。
“你要干什么?是睡傻了?还是累懵了?知不知道我是谁?上来就动手动脚的,胆子肥了?”
一连串的质问,让俞伯君整个人僵在原地,纪蓁趁机用上一分真力,将他一把推开。
铁塔似的俞伯君被纪蓁推得连退两步,扶着桌案才站稳。纪蓁距他三步远,一脸防备地看着他。
这么多年,从忠勇侯府的矮墙,到西北,他还是头一回在纪蓁的眼中看到这样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