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时出,丑时归。不过去个别苑,还骑着马,怎么花去两个时辰?”
“这......属下不知。”
军中佥事答不上来,纪蓁向俞景熙问道:
“你何时见得东海?”
“约莫是在一个时辰前。”俞景熙答道。
纪蓁挑眉。一个时辰,好家伙,这里面空余的时间,都够她骑马往返京中一趟了。这个东海,只怕不只是擅自离营这么简单了。他会和字条的事情,有关吗?
纪蓁将目光投向一脸沉郁的俞伯君,只见他眉头紧锁向那军中佥事问道:
“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据守卫回报,东海被拦在营外,并未争辩,而是直接骑马往西而去。西面一通京中,一通许州,东海乃忠勇侯府的侍从,想来或许是回城了。”
军中佥事回忆了一下营门守卫的话答道,却听俞伯君冷哼一声,说:
“他本就是假行我令,私自出营。此时城门早已关了,他一无手令,二无通行文书,怎么回得去城?若非有人接应,此刻定然还在附近。”
纪蓁赞同地点了点头,对军中佥事道:
“去追,拿我手令,即刻报京兆尹。若东海当真回了京中,即刻捉拿,就地审问。再带些人手在附近找找,务必将此人给我抓到。”
军中佥事得令退下,纪蓁下令营中各处即刻彻夜盘查,逐一将众将士三天内的出入活动的详细情况上报。要想彻查与字条相关之人,就要先杜绝再有人与外串联的可能。
一切安排下去之后,时间已经快至寅时,俞景熙在堂上陪着俞伯君和纪蓁,困得已经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纪蓁挥散了众人心里想着,东海还未抓到,此时将俞景熙送回别苑并不妥当。当下之际,最好是将他安排在营内,就近约束照顾。
于是她走下来,对俞景熙和俞伯君说道:
“很晚了,宵禁未解,景熙就在营中委屈一晚吧。”
俞景熙懵懂点头,营中并无客房,他还以为纪蓁要将自己安排至男兵通铺,心中正是不安,却听纪蓁对夜风说道: